見錢庸得到了符紙,而那個長風老道又被長空子罵得狗血淋頭,張指導也大概明白了長空子要比那個什麼“老神仙”強很多,牛逼很多了。
等錢庸拿了符紙回去之後,這老小子馬上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說道:“道長!老神仙!您看,剛才您的師弟給小的看出了明晚有災,不知道您老人家能不能幫助小的給破解破解……”
這老小子話說得很鬼,那個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師弟是個江湖騙子,那責任你得給擔著;如果你師弟說的是真的,咱也給了你們門派面子,你也得看在這份上,給我幫忙。
長空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頭,說道:“首先更正你以個錯誤,這人不是我的師弟,早在六十年前,他就已經被我的師傅逐出師門,他的言行,早就不需要我來過問。
再有就是雖然長風只是個半吊子的天師門人,不過他的眼力,還是在的。你明晚確實有災,不過卻不是我等老道可以給你破解得了的。”
張指導頓時眼珠瞪得像老牛一般大:“你說什麼?”連這個長空子也說自己有災,那恐怕就不是假的了。
讓他感到可怕的是:老天爺啊!看這老道剛才的表現,必然是一個得道高人不假。要是那個江湖騙子說的話還好,可是這長空子說自己的災沒法破解,那自己豈不是離死不遠了?
向來篤信命運的張指導撲通一聲跪伏到了長空子面前,兩手抓著長空子道袍的下襬,似乎要哭出來似的說道:“老神仙,你可要救救我的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在我向來潛心向佛的份上,救救我吧!”
“阿咳……這個,我們是老道……”長空子面色尷尬的說道,“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的這個災,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觀你面色,你這災只不過是小災,還不至於會要命。而且解鈴還須繫鈴人,明晚你只要能夠本著良心做事,這所謂的災禍自然會瓦解消失,你就放心吧!”
張指導聽了將信將疑的說道:“真的?我這災不是紫薇帝星遭將星所迫,要有生命危險的嗎?”
“噗!”長空子剛端起杯喝的茶水,全都噴出來,濺了張指導一臉。
老道長空子一回頭,看了長風一眼,長風見了連忙向張指導道歉道:“剛才老道見你明日有難,好心提醒,不過當時……”說著有些臉紅的捏了捏衣角,然後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不過當時,我看你好像是個有錢人,於是便起了在你身上榨出點油水的想法,那個……那個……”
“哼,不要這個那個的了,”長空子冷哼一聲說道,“以後我不准你再進出這關帝廟,明白了嗎?”
長風頓時臉如死灰,點頭應是。
張指導兀自還是在擔心著自己明晚的災禍,不知道自己怎麼選擇才算作憑著良心?
見他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長空子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明晚的事,你到時候自然會有正確的選擇。
我觀你面相,雖然印堂晦暗,不過雙眉灌頂,似乎可以遇難成祥。每每有劫,自會有貴人相助。
只要你將來度過了劫難的時候,不要忘了有人曾經幫助過你,知恩圖報,也就是了。”
張指導聽了,心中頓時舒服了許多,點頭感謝。
老道長空子終於將錢庸和張指導解決,這才轉過臉來,看向了一直在旁觀的陶奇。
陶奇立馬感到他的眼睛好像兩盞探照燈一樣,將自己照了一個通透,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就沒有一點秘密可以保留一樣。
兩世為人、一世為狗,這麼多年見到的人當中,也就只有劉震能給陶奇這種感覺,但劉震的這種壓迫感好像還沒有這老道長空子的這麼強烈。
只聽長空子對大家說道:“這位施主的事情已經解決,大家就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