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低聲道:“……我現在,不在身上,在家鄉里我可以拿到……”
唐念念聽著她三番兩次的提到家鄉,正好她而已想問她家鄉的事情。靠入司陵孤鴻的懷裡,道:“回去說。”
她此言一出,那邊蘇維深的面色就微微變化。他知道,這些人裡面便是唐念念說的話最有用,這回她這樣的一開口,這司陵孤鴻必是要動身回去不可了。
果然,司陵孤鴻毫無遲疑的就從圓凳子上收身站起。
蘇維深唇口微微挪動,沒有發出聲音,下一刻就恢復如常。這會他若是在再開口挽留的話,就未免太過惹人生疑了。何況他已經傾力相助了,慕容凝真也該尋不出他的錯來。
要怪就怪她自己的性子過於自大。想來到此時她都還沒有出現,不是答不出那些題目來,而是想要來個最後出場,豔壓群芳。
不得不說,蘇維深這份看人的功夫著實不錯,將那方慕容凝真的心思性子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也在這時候,當文晟再次問出一題,一道女子縹緲輕柔的嗓音傳過整個芸香閣。
蘇維深眸子頓時一閃,一絲戲諷笑意浮上眼底。看來她也知曉司陵孤鴻要走,不得不出來了。
一朵朵白蓮的幻影從天空若隱若現的飄落,一襲無塵縹緲的白衣如雲如霧。墨髮傾瀉,腳踏半空而行。每一步,一朵白蓮的影一閃而沒,真真可謂是步步生蓮。
她淺淺笑著,目若含情,絕姿風華,動人心魄。一眼看去,她雍容清貴宛若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仙。再看去,她唇畔笑容卻平易近人,清雅溫婉得讓人感受她的善意。撲面而來的淡淡蓮香,更讓人心神湧動。
慕容凝真的出現,整個芸香閣內寂靜一片。
唯獨。二樓客房,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行走離去的步伐絲毫未變,不急不緩,平穩無聲。
“嗷嗚~”綠綠從窗沿上一躍,坐回蛇怪頭上的燈籠帽內,小爪子一揮。
【嗷嗚~跟上~】
蛇怪蛇眼一眯。你當是本蛇王是任人乘騎的馬獸嗎?
它偷偷瞄了一眼唐念念,在看到她沒有注意到這邊時,蛇頭飛速的一甩,就將綠綠甩了出去。下一刻,它的身影又消失在原處,在另一方又正好將綠綠接回頭頂的帽子裡。
“嗷嗷嗷嗚!”綠綠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揮著兩隻小爪子敲打帽簷。
“嘶~”蛇怪嘴角一勾,這就扭著身子全身舒暢的滑行跟上司陵孤鴻的身後。
正窩在木香肩膀上白黎見到這一幕,“吱~”的嗤笑一聲,滿眼都是鄙夷。這廝竟然這樣就解氣了?連摔都沒有讓它摔到,最多也不過是嚇一嚇而已!可憐的傢伙,本來那麼驕傲的脾性竟然被這隻小傢伙折磨成這個窩囊樣,真是讓狐看不下去啊~
白黎嘴角幾乎勾到了耳根子去了,雙眼眯成了一條線。那模樣哪裡是同情,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到了極點。
“吱吱吱~”它愜意的發出詭異的笑。還是連翹、木香好啊,窩在她們的身邊,那小傢伙也禍害不到它的身上來。
本是靠在床沿邊上看到慕容凝真這般出現排場,不由看得一呆的葉氏姐妹,也在它這突然發出的詭異叫聲中回神過來。
“小白梨,你這是怎麼了?”連翹朝它看來,發現它臉上詭異的表情。然後順著它的目光看到前面的蛇怪和綠綠,恍然大悟道:“小白黎這是在羨慕紅黎和綠綠關係好?”
“吱吱~”白黎笑。
羨慕?吱吱吱~它可是高興極了它們關係能這麼好啊!
連翹將它的笑容理解成預設,這就對著它教育道:“你要是再這麼懶的賴在木香的身上,綠綠才不會和你玩呢!”
“吱吱吱。”白黎依舊笑。它不和它玩,那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