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重地,這個時候那還是女人止步的,就後世的軍營,大多數也是一水的光棍,女性的身影出現的場合還是不那麼多的。除了一些特殊軍種兵種,女兵總的來說還是個稀罕物件。
所以,耿同學自然是換了一身男裝,在中南海保鏢和古爾泰兩大侍衛的護持下去點卯了。
十四看到耿綠琴的時候不但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人還不自覺地從主位上站起來了,嘴巴張了張,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欽定的監軍?”皇阿瑪在搞什麼?
耿同學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怎麼說,只能微笑著點了點頭,索性便沉默是金吧。
然後,耿同學囧囧地看著大帳裡的眾人,別人不是全副盔甲那也是一身官戴,只有她一身便服,這個……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了,實在太不低調了了。
可,問題關鍵是——她不是官,哪裡來的官戴?她也不是兵,沒有準備盔甲,最後她連自己本身的服裝也不能穿,因為這裡是軍營。
軍帳這種地方向來便挺嚴肅的,所以儘管其他人心裡也在打鼓,但是大家都很明智的沒有對耿同學過多的關注。
這讓耿綠琴大大的鬆了口氣。
耿綠琴于軍務那是不懂的,她從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就深深地覺得這絕對是個不可思議的抽風任務,她當擺設的機率相當大。毛個監軍啊,想想李衛當官二里憑李衛那個折騰勁兒在年羹堯那裡都幾乎無能為力,以此類推得出結論她肯定是沒戲唱的。
其實耿同學忒自謙了,真要讓她折騰那沒準比李衛能折騰多了。見多識廣這個詞那絕對是有其深厚內涵的,經過那些多文學作書兼影視作書的荼毒兼洗禮,本質就彪悍的李小如同學實質上早就可以得到昇華了,只是她不自知罷了。
等點卯結束,大傢伙也就該散了,按部就班該幹啥幹啥去。
耿同學本來也是要跟著大傢伙一起散的,可惜,十四開口留她了,她就只能留下了。
所謂軍中無戲言,在這裡大將軍王才是老大!
等到帳裡只剩下了十四跟耿綠琴的人,十四這才說道:“小四嫂,你幾時來的?”
“奴婢出京已經快四個月了。”耿綠琴說的很實在。
十四神情微斂,“那是在爺授封之前就動身了?”
“嗯。”她沒想隱瞞,主要也沒這個必要。
十四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了句:“住的地方可還安全?”
“安全啊。”只要不把自己當成啥了不得的人物,平靜安全地生活在民間一隅並不困難。
“來人。”
“奴才在。”十四一召喚,馬上有人應聲領命。
“帶人把耿側福晉的東西搬來,另僻一個營帳給側福晉居住,派精兵把守,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營帳。”
“嗻。”
“等等。”耿綠琴不得不出聲了,“十四爺,錦秀跟奴婢一起來的,我們住軍營怕不合適。”主要她也不想住這裡來。
“按爺說的辦。”十四對下面的如是說。
“嗻。”那人領命。
事到如今耿綠琴也只好認了,對古爾泰點了點頭,他這才隨著那領了軍命的人而去,帶他們過去他們住的地方。
圖蒙海這位中南海保鏢出行在外的時候那就是耿綠琴的影子,尤其是隨侍的只有他的時候那更是寸步不會稍離。
而耿同學對於小圖同學這樣背後靈似的存在也習慣了,而且有這背後靈在某些時候安全感倍增,還不惹啥閒話,比如現在。
“這邊不比江南,有些苦寒,你看著倒也挺適應的。”十四內心由衷的感慨。
“杏花煙雨的江南與秋風烈馬的塞外原就各有各的韻味,只要有心,哪裡的天地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