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即便是父皇下的令,兒臣也不會遵從!”
“反了!真是反了!在軍營裡呆了幾年,你的膽子還越來越大了!”皇上頓時火冒三丈,“來人!把四皇子也給朕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你們難道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景離見更多的侍衛衝了上來,猛地一掌就將他們全都掀翻在地。他的掌風十分凌厲,只用了不到四成的功力,那些侍衛們就已經是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了。
“離兒!你這是在做什麼?老四不懂事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皇上知道景離一直在跟空空老人學武,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赤巒國數一數二的高手。不過今日得以見他出手,內心還是震驚不已。
但是震驚歸震驚,眼下兩個最為器重的兒子都無視聖意,為了一個小丫頭和他翻臉,作為皇上的他內心更多的,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胡鬧?”景離輕笑一聲,“我若是繼續這樣胡鬧下去,父皇準備拿我怎麼辦?要不要將我也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皇后早就料到,瑾王會為了郡主和皇上對著幹。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連四皇子也出面維護郡主,還出言頂撞皇上。並且這兩人一來就放出狠話,甚至大打出手,沒兩下子就惹得皇上勃然大怒。
她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擔憂,滿心歡喜地看著對峙的父子三人,就等著皇上一聲令下,將瑾王也一併拖出去。可是等了好半天,皇上一直都不開口,只深鎖著眉頭,神色複雜地看著瑾王。
景離並不在意皇上的目光,應該說,是根本不理會皇上的目光。他又看了一眼低埋著頭的寧歌,和顯得有些心急的皇后,然後對景昕燁道,“四弟,你似乎還未用那手鐲試探過我。”
眾人聽到這句話後,全都將頭抬了起來,看向神色淡然的瑾王。只見他接過四皇子遞來的手鐲,牽著郡主走到皇上跟前,晃了晃手中的鐲子,“父皇,真是不湊巧,我同瑤兒一樣都是妖怪。看來您需得下令,將我也處以火刑。”
如果說之前試探郡主時,手鐲的亮度抵得上一顆夜明珠,那麼此時此刻,手鐲的亮度比三顆夜明珠還要強上不少。整個寢殿都被手鐲散發出的白光所籠罩,亮堂得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他緊緊地盯著同樣跪在地上的玄明方丈,面色陰晴不定,“大師,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梓瑤聽到皇上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剛好被景離看見。他好笑地拿手鐲敲了敲她的腦袋,然後搶在玄明方丈之前開口道,“父皇,方丈已經說過了,清遠大師的聖器是不可能出錯的。既然如此,我定是妖怪無疑了,還請父皇立即下令將我燒死。”
“不可能!”皇上雖然對景離這麼逼他感到很是生氣,但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你絕對不可能是妖怪!朕是不會那麼做的!”
“是嗎?父皇你確定?”景離將手鐲放在桌上,寢殿內即刻變暗了不少,“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也為了父皇的一世英名,我懇請父皇,立即下令將我與瑤兒燒死。這樣一來,父皇不但能給大臣和百姓們一個很好的交代,還能用這種大義滅親的舉動為您自己博一個好名聲。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父皇難道不願意做嗎?”
被觸到逆鱗的皇上雙目怒睜,顫抖著抬起手指向景離,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卻怎麼也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父皇,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您何必為了我這幾句話生那麼大的氣。”景離明明是在火上澆油,可是語氣卻分外輕鬆愉悅,似乎十分樂意見到皇上這個模樣,“您好不容易登上了皇位,又汲汲營營數十年,將權力都攬在手中。若是氣急攻心,英年早逝,這一切好處,就只能留給太子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