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
“姐姐不是自己踩到裙角麼?”蘇伊澤一臉迷茫的問道。
吳汝佩一下沒順過來氣,猛咳一下,這孩子是在將她軍?太不像話了,吳汝佩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此刻特別強烈,非要給自己討個公道,但真的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公道?主要是被一個小孩子給擺一道,很是不甘心!
吳汝佩覺得雖然她是踩到裙角,但是自己確實是救了他,所以她要把自己描述的更加嚴重些,她就不信他不為之所動,並且要結草銜環來回報她?
吳汝佩覺得他現在還小,又從小在清華寺長大,肯定不知道大姨媽這些事,便又咳嗽幾聲,聲音柔弱半天道:“其實若不是要推開你,我也不會踩到裙角,也不會撞到劍上,其實就這麼點傷,也沒什麼,我扛得住,只不過我前幾日一直流血不止,現下雖然好了,但是身子還是很虛,如今這一劍下去,又流了這樣多的血,怕是會得什麼敗血症一樣的絕症。”說完便就勢醞釀幾滴眼淚,然後又咳嗽幾聲,拉著他的手說:“姐姐若是真的不幸,命薄如紙,姐姐也不後悔,至少此次救了你。”說著,又拿袖子擦了擦幾滴沒有醞釀出來的眼淚。
吳汝佩覺得這一番陳詞既感人又感人,就不信他不感動,自此便覺得欠她一個大人情,從此對她唯命是從!想想都覺得生活如此美好!
蘇伊澤偏著頭望著她,眼神迷茫,好半天才躊躇道:“姐姐說的流血不止可是葵水?”
吳汝佩半天腦袋宕機!尼瑪,他居然知道?他一個小孩子在寺廟裡長大,是誰給他做的這些生理知識啟蒙的?吳汝佩表示很迷茫的同時,也覺得很丟面子。
“誒呀,這個劍傷好像傷到五臟六腑了,好疼呀,頭好暈呀!”說完便閉眼,暈了過去!真是讓人很沒有想法。
蘇伊澤看著只在肩膀上的傷口,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一面覺得這一劍如何能傷的了五臟六腑?一面覺得她既然暈過去了,是要緊張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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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殿
立在窗前的人有過分妖嬈美麗的面容,眸子清澈狹長,大紅的袍子在夜風中翻飛成恣意放肆的模樣,左手覆在右手拇指上,輕輕轉動拇指上那枚淡藍色玉石扳指。
執玉依舊一身黑衣,眼神淡漠疏離,只是此刻低著頭,牙齒狠狠咬著嘴唇,都已經出現泛白的壓印,像是做錯事般。
良久。
蘇伊澤轉過身望著身後跪著的執玉,眼神冰冷的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為什麼猶豫了?”
“執玉不能親手將刀刺進主子的身體。”執著淡定的聲音。
“啪!”
清脆的巴掌迴盪在慶和殿裡,顯得更加清脆悠遠。
執玉臉被打的偏過去,有血絲順著嘴角溢位來,白皙的臉上紅腫一片,五指印那麼清晰明顯。
執玉偏過頭,繼續垂著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亦沒有絲毫怨言。
“知道為什麼打你麼?”冷淡的嗓音,沒有情緒,但是執玉知道他已經生氣了,他的聲音越冷淡,表示他越是生氣。
“奴才辦事不力。”
“哼!僅僅是辦事不力麼?”
執玉將頭垂的更低。
“作為奴才,你沒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事;作為殺手,你心存感情,出手猶豫。”頓了頓,蹲下來抬起執玉小巧白皙的下巴,冷冷的偏著頭道:“你說這樣的人,本王還敢用麼?”
執玉的臉立刻刷白,彷彿這句話真的嚇到她一般,手指有些顫抖,但是聲音卻依舊平穩淡定:“奴才知錯了。”
蘇伊澤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她:“這幾日你好生反省,不用跟著我了。”
“主子……”執玉眉頭輕輕皺起,眉眼間顯現出慌亂,她在害怕他會就這樣棄之敝履般丟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