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的戰略,穩紮穩打,他避免和賀若擒虎接觸,也避開了狼王的兵鋒,而是安安靜靜地和西域叛軍交鋒。
他的戰法穩定,猶如一個大鐵疙瘩。
常常是動用五萬人吞幾千人。
少於三倍兵力差他都會很謹慎。
而哪怕是十倍兵力差,西域的將軍們打算藉助對方的輕敵奮力一搏的時候,
發現這個佔據十倍兵力差的陳國名將首先開始修築防禦措施,然後以雲車,投石車,機關弩等機關開道。
然後是重甲重盾壓制。
後面跟著長槍兵和射手。
殺人之後,還有專門的弓弩兵在屍體眉心,咽喉,心臟,下陰處各自補上一弩,然後把敵人的腦袋斬殺下來,沿途修建京觀。
猶如一座移動要塞。
穩健地幾乎讓人覺得噁心。
抵達一地,確定戰略,然後,無論怎麼樣,先造城池吧。
而後方,陳國邊疆之地的堡壘還在不斷加厚,加固,已經修築出了內城,外城,哪怕衝破了外城,竟然還有內城堡壘,有對應的機關道。
魯有先的副手蘭文度出身於墨家。
建造城池,很有一手,與此同時,藉助和安西城的聯盟,蘭文度和那個叫做文清羽的安西城謀士關係越來越好,越來越鐵,蘭文度有時候都在覺得。
文清羽實在是太過於單純無害了。
這樣輕鬆就被他拿到了情報,文清羽還一副好兄弟的模樣,讓蘭文度的心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有一日趁著酒性道:「他日若是天下大定,兄弟你那邊敗北,來我這裡,
無論如何,有你一個安身的地方。」
文清羽道:「兄弟真是好人!」
「有你這一句話,我就安心了啊。」
「而若我們勝利了,我也會給你一個好去處的。」
蘭文度大笑起來,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無論事態如何發展,你都不會怨恨我·—」
文清羽笑著道:「你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我怎麼會怨恨你?」
「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你,這一句話,發自肺腑!」
蘭文度看到文清羽的誠懇模樣,他能感覺到後者的真誠。
真是愚蠢啊。
蘭文度想著。
被人賣掉,還要幫著人數錢,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這亂世之中,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蠢人站在高位,才導致了這天下遲遲不能統一啊。
兩人大笑飲酒,可是最後文清羽醉酒之後。
蘭文度卻清醒著,道:「可惜,可惜———」」他把手中的酒盞拋下,站起身來,走到了文清羽的旁邊,用腳尖推了推文清羽,文清羽大醉酒,迷迷糊糊的很嚴重。
蘭文度道:
「兄弟酒量不錯,可惜,不懂得藥,不懂得人心。」
「我這酒裡面,可加了足足三種麻沸散啊,兄弟。」
「我們怎麼會是朋友呢?」
「你知道了我這樣多的秘密,我只能最後把你送去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了,你或許有內政的才智,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你不懂得【謀己】啊!」
他輕易從文清羽身上檔案裡面,看到了安西城的戰略風格,然後又趁著文清羽未醒給放過去了,蘭文度就用這樣的方法,將情報告知於魯有先,讓魯有先能成功牽制住安西城。
算得上是頗有戰功。
於是一開始的戒備,警惕,也逐漸被放緩下來。
確認知道這位文清羽先生只是個愚笨的,無害的人。
而後發現,這位文清羽先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