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我已將你擒獲,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三種可能了吧。」
姜永珍道:「好走,且走!」
「勿要再來了。」
在這冬日白雪茫茫的皇宮之中,姜永珍喝了一杯酒,放眼望去,只是一片蒼茫,老卻人間,倒是說不出的孤寂淡漠。
而在距皇宮萬里之遙的邊關,秦玉龍把卷軸交了之後,就是完成了公務,臉上的情緒也緩和許多,能夠閒談說些私人的事情,不再是那麼硬邦邦的態度。
他注意到李觀一的發冠,還有那一枚古樸的玉簪,笑道:
「看起來,秦武侯已經見過了霜濤。」
李觀一點了點頭。
秦玉龍有些感慨,道:「可惜了,我們夫妻兩個卻在這裡守著,沒有機會去中州看看。」關隘已開啟來,秦玉龍親自相送而出,指了指遠處山巒,道:「今日君侯且走。」
「今日天下大變,列國洶湧,他日你我相見的時候,恐怕就是在戰場上廝殺了,不可能如此心平氣和,彼時戰場之上,你我之間也不必留情。」
麒麟軍並百姓十二萬戶,透過應國關隘。
秦玉龍就一直站在關隘上,目送這些人遠去。
而訊息同時傳遞到了各處,在江南十八州之中,已有飛鷹把訊息傳遞了回來,知道李觀一他們要回來,雷老懞,南宮無夢他們倒是頗為開心。
元執領了李觀一秘信,心中大喜,然後趕到府衙之中,大步走來,卻見到屋子外面站了一堆人,龐水雲龐老不在。
在這之前,龐老就已經帶著了進入江南的縱橫家弟子,名家弟子,九流之說的說書人們,順著李觀一經過的區域開始傳播言談。
李觀一所作所為,加上龐老的大範圍宣傳。
才匯聚出來了這樣大的聲勢。
不過,現在在府衙之中的學子們卻都臉色蒼白,元執環顧左右,問了問情況,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樣子,遲疑了下,伸出手把門推開。
本來的木門開合聲音很微弱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吱呀的聲音就好像是催命的幽魂似的,元執都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推開門,看到最前面一張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書卷,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書桌後面。
生得倒是俊朗,只是一雙眼睛黑眼圈很嚴重。
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眶裡面都帶著血絲。
江南十八州文士們齊齊後撤半步。
元執僵硬笑了笑:「代清啊,可還好嗎?似乎休息的不是很好……」
晏代清盯著元執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道:
「是元執啊。」
「我還以為是李觀一回來了。」
元執嚥了口口水,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話,卻莫名有了一種很重的煞氣,讓元執頭皮都麻了一下,元執去倒茶,道:「這,代清也得好生休息才是。」
晏代清端著茶,冷笑道:
「休息?」
「我不想要休息嗎?」
「是誰不讓我休息的?」
「那姓李的,拐了這十來萬戶人口,他是把一整座城給搬來了吧?!後勤呢?飲食呢?這幾十萬人住在哪裡,生活在哪裡?吃多少,怎麼樣補給?」
李觀一所部順著水路,藉助機關船和水軍大陣前行都花了一季,從秋天一直到了冬天,一個是要等待百姓,一個是需要給江南十八州空出準備的時間。
也幸虧墨家,公孫家都在,機關術不缺,修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可最大的問題是,糧食,金銀,原本前一段時間,二季稻收穫的時候,證明了農家的實力。
收穫的糧食豐收,百姓都說好多年沒有見過這樣好的收成,那些時候,晏代清每天心情都很愉快,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