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聽說丞相薛道勇於院落之中放聲大笑好幾日。
陳鼎業乃痛定思痛,他雖然恨不得立刻提起勁兵數十萬,直接碾死李觀一所部,但是北部應國虎視耽耽,西域之中,損政王攻城拔寨,和這兩個國家相比起來,李觀一簡直只能算是小小麻煩。
李觀一所部最多咬下陳國一大塊肉。攝政王和應國是奔著陳國的性命去的。
陳皇陳鼎業乃敕令,再度啟用名將魯有先,讓這位守城第一流的將軍前去江南附近,重振旗鼓,再度防禦此地,以免麒麟軍南下。魯有先託病不去。
陳鼎業心中的怒意升騰,卻還是連續下了好幾道聖旨去催,可是魯有先就是不肯出發,陳鼎業控制自己的憤怒,親自前去,折節下邀,魯有先才恭敬行禮,回答道:「陛下,不是臣不肯盡忠報國,實在是敵勢已成。」
「李觀一已經佔據了江南一帶所有的水域,又有城池,兵馬,人望。」
「之前若是聽臣的話語,將最後的【曲水城】,修築成為內外兩重的巨型防守城池,雖然是有江南十萬之兵,臣也敢說可以守住,至少可以截斷李觀一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讓其頓在中間。」
「那時候李觀一的麒麟軍沒能速戰速勝,失去了那股氣勢,不能佔據江南全境,也無法吐出所有的渡口,時日一長,不攻自破!」「可是現在,李觀一如同猛虎,周圍狂風已生,鋒芒畢露。」
「此刻再去前面,就是要以疲兵去打大勝之後的精銳。」
「我方還要長途跋涉去攻城,對面還有水路運輸後勤,更是裹挾大勝的餘威,如同一人在此,長劍鋒芒已森然,而我要去攻之,勝機不足兩成。」
「至於他們侵襲我國國土,則不必擔心,麒麟軍大勝,此刻渴求的是休養生息,絕不是再啟戰端,兵法有言,忘戰必危,好戰必亡,李觀一,不是如此好戰之人。」魯有先無論如何,不肯答應。
陳鼎業不悅,拂袖離去,後有世家中傷,聽說魯有先曾酒後對麾下的將領說「陛下眼高手低,若早用我之計策,李觀一已平,何至於此乎?」陳鼎業雖不說什麼,然心中對這位守城名將,嫌隙越深。
應國都城之中,應國大帝則是翻看了李觀一的戰報之後,慨然嘆息道:「當世麒麟兒,驍勇霸道,更兼權謀,同輩兒郎,不可與之爭鋒。」「我當為兒郎掃平陳國,而此人,恐怕就是孩子們的對手了。」
他下令,各地不準拒絕這些應國的敗兵回來,不但不拒絕,更要大張旗鼓歡迎他們回家,各部的撫卹皆以尋常兩倍來準備,不可以讓我應國之勇武於戰場上廝殺之後,還要被自己國家之人傷害。
「朕本該親自迎他們回來,然如今諸事繁忙。」「太子,你代朕去。」
姜高領命。
姜遠心中不忿越是深重,乃和突厥七王磨下破軍酒後閒聊,破軍安慰,只是笑道:「畢竟那是太子,如此收買人心,代帝出巡的事情,自然也該是太子親自做了。」「哈哈哈,怎麼,二殿下也想要前去嗎?」
「這個可是僭越了啊,這是陛下讓太子在兵家和軍方聲望提高,您若是搶奪了此事,就像是在奪取太子的東西,萬萬不可如此。」「那是您的大哥,又是您的君王。」
「於弟弟,於臣子,都不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破軍微笑勸酒,眼底帶著一縷淡淡的紫色。
姜遠聞言,心中的不爽之感越發濃郁起來。
攝政王不管此地,只是大笑之,繼續征討党項。
党項國的遼闊西域區域,已經被佔據三成。
各方豪雄,都談論此事。
而與此同時,在這一年時間,一直在外面遊蕩,為李觀一維繫名望戰術的龐水雲,得到了李觀一靠著長風樓寄來的信箋,上面詳細講述了來自於文靈均的大勢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