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開車,還一面高歌:Never Gonna Fall In Love Again
他雙眼朦朧,根本看不清道路,他的跑車,一忽兒左,一忽兒右,一忽兒快,一忽兒慢,無緣無故又會停下來,迎面而來的汽車都紛紛閃避他,同時,他後面的車輛不停響號角,他好像聾了耳朵,汽車繼續以S形行使,好幾次撞向對面的汽車,驚險萬狀,結果還是砰的一聲,他的跑車撞向一棵大樹上。
天鳳正在和佐治玩紙牌,天鳳輸了,她呱呱直叫,把紙牌扔了一地。
突然,一個女傭面色蒼白的走過來,“二小姐,醫院來的電話,要不要請太太……”
“醫院來的電話?”天鳳一愕:“對方提及些什麼?”
“她們說了大少爺的名字。”
天鳳立刻推開女傭奔出去拿起電話,她的手不住的顫抖:“是趙家……我是他妹妹,好,我們立刻來。”
放下電話,她對女傭說:“你首先打電話請張國棟醫生馬上來,然後再告訴夫人,大少爺撞車受傷,送去公立醫院,”天鳳向佐治招手:“我們立刻趕去醫院。”
經過一番查問,才知道天龍仍在手術室。天鳳在通道上走來走去,她不斷哺哺自語:“一連兩次了,哥哥真倒黴!”
“昨天他告訴我,芝芝不理他,會不會他們在汽車吵起來,天龍不小心撞車。”
“不會!要是芝芝一起撞車,芝芝的家人早就來吵了,再說,哥哥也沒有膽量和芝芝吵架,只要芝芝兇一點,他就沒話說了!”
“那……”
“別這這那那,煩死人!”
一個醫生走出來,天鳳上前問,他搖一下頭,表示無可奉告。天鳳急得哭起來。
這時候,趙夫人和張醫生趕來了,天鳳連忙抹去淚水:“媽,你沒事吧!”
“唉!你哥哥到底怎樣了?”
一個穿手術制服的醫生由手術室出來,張醫生一見他就叫著:“約翰,你替誰做手術?”
“一個年青人,酒醉駕車,撞斷了一條腿,唉,現在的年青人……”
“醫生,”趙夫人奔過去:“我兒子的腿真的斷了?”
“腿骨裂了,剛施手術,已經把骨駁好!”
“約翰,他沒有危險吧?”
“傷者是你的什麼人?”
“我從小看大的世侄,這位趙夫人的公子。他是個獨生子,他不會……”
“他四肢頭部都受了傷,仍在昏迷……”
“是不是需要輸血?”
“已經替他輸血,我們這兒裝置齊全。”他說:“從表面看,他除了折斷腿骨,其他部分傷勢不重。不過我們已替他照了X光,詳細情形,要等看了X光底片才能知道。”
“他仍未過危險期?”
“他仍然昏迷,不過,根據我們的經驗分析,他明天會醒過來,他體質不錯!”
“張醫生,”趙夫人輕輕拉了拉他。
“約翰,他是否要暫時留院醫治,可不可以轉送私家醫院?”
“暫時最好不要移動他,況且,我們還要看底片,為了他的安全,最好讓他留下來!”
“約翰,請求你幫忙,我想……替我的世侄留一個頭等房。”
“這……最近醫院病人很多,有人滿之患,不過,我可以替你設法。”麥約翰醫生在通道上的掛壁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好一會,他迴轉頭:“全院滿座,只有一間醫生家眷特別房,可以借給世兄暫住!”
“謝謝醫生!謝謝!”趙夫人不斷鞠躬。
“不要客氣,各位,失陪了!我要去換衣服,國棟,我的辦公室在二樓,有空來看我!”
“張醫生,幸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