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嵌到他訂做的兩柄匕首的刀柄上。後來就帶著走了……”
“……”他握著聞香玉簪看了許久?蘇綰再次不受控制地心疼。不知道為何,就像是有人伸出隻手,狠狠擰了她一把。
說話間李尤氏已經將兩隻整雞都拾撮好了,拎起雞爪子起身,又說道:“你瞅瞅公子的臉色,比你好不到哪兒去,小兩口什麼事兒不能打商量呢?有話得趁早攤開來說,別都只顧矜持。”說著就往外頭去打算起灶生火了。
蘇綰偷偷向蘇洛陵那兒瞥,只根據衣料顏色便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那身藍衣持久不變,何時何地都如此鮮豔,在緊緊追視的目光中像朵盛開的藍蓮花。只可惜,看不清他所謂的比她好不到哪兒去的臉色。
他說他舍不下瓔靈的,那麼自己如此決絕,是否也算是在逼他呢?逼他做出決定,是給瓔靈一個了斷,給她一個結果,還是這一切反過來說?
她覺得自己有時候真固執,這些是該堅持的東西嗎?她已有些茫然。
正失神間,蘇洛陵手中拿著寶盒便過來了:“不是想知道第五封信的內容嗎?過來吧……”
蘇綰抬頭,恍然間看到他略帶有一絲失望的表情。可是她怎麼看得到呢……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顯然蘇洛陵已經事先同臨王夫婦說好了,兩人也正往這邊兒過來,言談間有幾分凝肅。因是蘇泊生的遺物,死者為大,況他們如今尷尬的地位亦只能相從的選擇。
蘇綰未想到蘇洛陵如此具有行動力,她才說要看第五封信之後再說,他便真的做了。難道在他心裡,娶她,那個形式真的如此重要嗎?她沒有說立志做個單身公害,但是她確實需要足夠的時間思考。她不想他做到了他所承諾的只娶她一個人,而另一個被傷害的人,卻來頻頻騷擾他們的生活。
這麼想未免有些殘忍,但是真的,她害怕到時候去面對瓔靈的那張臉。除了矛盾,她想不到有更貼切的詞來形容心情。
蘇洛陵見她忽然遲疑,怕她反悔,便伸出手說道:“拉著我。”
蘇綰看看那隻手掌,掌心破碎纏著繃帶,三盞茶之前還抱過她,溫柔而略帶邪惡地揉捏自己的耳垂,如今又向她伸過來了,在索討結果。她的心底發顫,伸出手去立刻被蘇洛陵抓牢,往前一帶便站到了他身側。
“走吧,找處安靜些的地方。”說著就帶她往外走去。
不知為何,蘇綰背對著溶洞離開時,驟然覺得自己的身後盯上了無數雙瓔靈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好像隨時會追上來一樣。
她不覺加快了步伐,走到外頭才知道天已暗沉沉的了,谷底裡看到的朦朧夜空,星光融化成一片,像漂浮在炭燒咖啡上的一堆泡沫。
李尤氏朝他們倆看了看,會心一笑又埋頭做事。
蘇洛陵在地上的篝火裡點了支火把,拉著她進了一旁幽林裡,慢慢踩著月光往再深處走去。
蘇綰的呼吸隨著兩人的步履一寸寸緊迫,心跳入喉,倍感忐忑。第五封信裡會有些什麼,竟莫名讓她緊張在意。總在隱隱之中覺得,那會是一份婚約,之所以讓臨王夫婦接收,正是因為他們都是自己跟蘇洛陵的乾爹乾孃。在這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這樣的假設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兩人率先到了一處月華通透的地方,將寶盒穩穩當當放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把火把插入泥地裡,再回身等到臨王夫婦姍姍而來,便一齊開啟寶盒,將那封信拿了出來,恭恭敬敬交給臨王。
臨王莫名帶有深意地看了蘇洛陵一眼,嘴角微微噙起,彷彿拿到的是一份至高無上的聖旨。
展開薄柬雅字躍現,臨王一目十行,匆匆就收了信,再看蘇洛陵時的眼光裡又幾經波動,似乎醞釀著一股什麼情緒。
那信中內容,蘇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