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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頁

一條小口子,估計是被玻璃劃得,這會兒已經不再流血。

自打陳年轉學後,周烈就沒有一天對勁兒。

這兩人啊,到底讓她怎麼辦好?

梁芝心緒亂著給周烈包紮了傷口,貼了退熱貼,拿棉簽潤了唇瓣,又動作極輕的處理了地面的玻璃碎片,一通忙碌。

又守了周烈半宿,直到周烈燒退了。

第二天也沒去上班,早早起來在廚房煲湯。

周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個陰天,外面灰濛濛的,像籠了一層紗。

他頭痛欲裂的坐起來,覺得渾身都痛,胸口也悶,悶的喘不上氣來。

某個瞬間,陡然想起今天是附中放假的日子,頓時更悶。

不想跟陳年撞上,洗了個澡,準備出門透透氣。

剛下樓,就看到廚房忙碌的身影。

剛下床他就發現了,地面的玻璃碎片沒了,手指也被包紮過了,估計是梁芝在。

果不其然,聽到動靜,梁芝從廚房出來:「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

周烈點了下頭。

「媽媽燉了冬瓜排骨湯,做了清湯小面,還熬了粥,你昨晚就沒吃飯,快過來吃點東西。」

周烈頓了兩秒,在餐桌前坐下。

填飽了肚子,這才站起來。

梁芝見他要出門:「你昨晚發燒剛好,就別出門了,在家休息吧。」

「煩。」周烈啞著嗓子扔下一句,就出了門。

估計是在躲著陳年。

梁芝按了按眉心,頭一次覺得一點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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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散心,卻是在騎著摩托漫無邊際的走,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

誰都不想看到,也不想說話。

大腦是白的,心是空的。

直至,附中二字躍進眼簾,周烈恍然回神,才意識到,不知道怎麼,就騎到這了。

大概是正趕上放學,裡面的學生打鬧著熙熙攘攘的湧出來,把校門堵了個水洩不通。

也許陳年馬上就會出來。

這一念頭讓周烈一瞬間回了神,收回支在地面的長腿就要走。

下一秒,卻看到陳年和安靜並肩從校門口出來。

周烈下意識要避開,卻看到陳年和安靜走出人潮都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陳年像是,要送安靜回家。

因為他們走到那個方向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理智告訴周烈,他現在應該立刻走掉,可他大概早就沒了理智,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隔著一段距離,躲著藏著,看兩人湊一塊兒說著他根本聽不到的事,看巷子口陳年停下來給安靜買奶茶。

看得心口一片刺痛,看得失了神。

直至某個瞬間陳年似有所察看過來,周烈才慌亂走掉,走的像個見不得人的賊。

騎出幾百米,猛地一剎車,停下。

茫然了兩秒,一股劇痛唰的一下湧上來,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手指緊緊攥著車把,須臾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陳年盯著一處空虛看了好一會兒,安靜湊過去:「怎麼了?」

估計,又看錯了。

反正這幾天,看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年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事,走吧。」

安靜點點頭,邊走邊把吸管插進奶茶,喝了一口:「真甜,跟我想像中的一樣。」

「以前我每次路過店門口,看著那些女生手裡拿著奶茶,都會在想,是什麼味道。」

「果然,很甜。」

「你喜歡就好。」

陳年不鹹不淡的應著,一直把安靜送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