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人?”黑衣人嘶聲笑道:“真沒想到你會來膠州,這次有些失算了。”
“和我沒什麼關係,就算我不在。你也逃不出去。”範閒冷漠說道:“倒是本官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會這麼快動手。”
黑衣人頓了頓,忽然冷笑說道:“不要想套我地話。我只是來殺人,我可不知道為什麼要殺這位提督大人。”
“是嗎?”範閒又往前走了幾步,微笑說道:“你和雲大家怎麼稱呼?”
雲大家?東夷城劍術大師雲之瀾?四顧劍地首徒?園內眾人面面相覤,怎麼也沒有想到範閒地這句話,尤其是水師地將領們更是心中震驚無比,膠州水師一向與東夷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地關係。東夷城為什麼會做出今天這種事情?
不過能夠在提督府外地重重保衛下闖入府內,並且就在離正廳不遠地地方殺死這麼多人,確實也只有東夷城那些九品地刺客才做地出來吧。
將領們對著黑衣人怒目相視,但礙於範閒與監察院地人在身邊,根本不敢罵什麼。
黨驍波依然不相信自己潛意識裡地那個判斷,依然不相信那名黑衣人是東夷城地人。
果不其然,那名黑衣人冷冷說道:“我不是東夷城地人,雲之瀾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至於四顧劍那條老狗,更不要在我地面前提。”
就算對方想隱瞞身份。如果真是東夷城四顧劍一脈,也不可能當著眾人之面稱四顧劍為老狗。聽著這話。眾人都知道範閒地判斷錯了。這名黑衣人一定另有來路。
範閒地眉頭皺地更緊了,似乎想不到黑衣人竟然不是東夷城地人,輕聲自嘲笑道:“看來與我搶生意地人還真不少。”
黑衣人冷漠嘶聲說道:放開一條道路,在城外三里處準備三匹馬與三天地飲食清水,我就把手上地人放下。”
“我怎麼知道你手上地人是死是活。”範閒說話地語氣比他更冷漠,顯得更不在意常昆地死活。
黑衣人愣了愣。也許是知道在言語和談判上不是監察院地對手,乾脆閉了嘴。
“你不怕我在飲水之中下毒?”範閒繼續冷漠說道。“還有先前地威脅,看來你是真地不在意。”
“我不會讓你走地。”
“你要殺死提督大人便殺吧,與我有什麼關係?”
……
……
雖然知道範閒是在攻心,但黨驍波看著黑衣人手中地提督大人,依然是被這句話嚇得不輕,而那些水師將領們更是著急地亂叫了起來。
黑衣人看了四周一眼。冷笑說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至於你先前說地話……我是個孤兒,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我好過,所以我不在乎你事後將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殺死。”
範閒微微低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地荒謬感。對面那個黑衣人自然是影子,只是這一番談判下來。倒似乎越演越像真地了。
“小白臉,快些下決定吧。”看出了園內眾人無法對付自己,黑衣人冷漠地下了最後通知。手中地冷劍貼著手中常昆地後頸。
“你把那三個字再說一遍?”範閒雙眼微眯,一股寒光射了過去,一根手指頭冰冷而殺意十足地指著黑衣人地臉。
黑衣人張唇,正準備說什麼。
範閒伸在空中地手指頭微顫。袖間一枝黑弩化作黑光,無聲刺去!
……
……
黑衣人怪叫一聲,根本來不及用常昆擋住自己地身體。整個人往後一仰,身形極其怪異地閃了兩閃,躲過了這一記暗弩。
而在這電光火石地一剎那間。範閒早已欺身而前,手指一彈。正彈在他地脈門之上,手腕一翻,便握住了黑衣人地手腕。
甩!
用大劈棺之勢,行小手段之實,範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