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揣練,也算不虛此行。”
肖承遠此時禁不住輕輕嘆喟道:“如若武林中人,存心都如姑娘,則紛爭不會再發生矣!”
孫宛虹姑娘搖頭說道:“習武求精,人之常情,我已灰心此道,當不可相提並論。果能以一身不世之武功,仗義行俠,為善萬民,更不負武功蓋世之身,較之我這種不聞不問的人生,又不知要高明若干倍。”
肖小俠點頭說道:“姑娘蕙質蘭心,在下不敢以世俗眼光來衡量。姑娘想是另有要事,在下就此告別。”說著拱手待去。
孫姑娘忽然叫道:“肖兄,我尚有一事相煩。”
肖承遠停步回身,略有詫異的望著孫姑娘。
孫姑娘忽然一正顏色說道:“我來深山是為了尋找幾味草藥,為一位行俠的老人治病。想不到巧遇肖兄。肖兄出自名人門下,想必身懷靈藥,如能施捨一顆,較之我這種山居村野之人所僅懂得的一些偏方草藥,有益良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肖兄當不以我此請為冒昧。”
肖小俠拱手說道:“姑娘俠骨仁心,在下豈能吝於一粒丹藥,不知此人現在何處?在下略請推宮過xue的手法,與靈藥相輔,當能更為有效。”
孫宛虹姑娘額手欣然說道:“舍下本在萬縣,現在已遷居此處不遠。肖兄能如此急公好義,算來銀髯叟有幸,我在這裡先行謝過。”
這銀髯叟之言一出孫姑娘之口,宛如晴天霹靂,肖承遠幾乎驚得不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問道:“孫姑娘,你所說的銀髯叟是何許人?”
孫宛虹姑娘也詫異的說道:“據說此老是名震武林的前輩,肖兄是否認識?”
肖承遠此時直如萬箭鑽心,急不成語的說道:“敢勞姑娘引導在下即刻前往。”
孫宛虹姑娘料定這銀髯叟與肖小俠有舊,乍聞之下,才如此的驚惶失措。便也不再多說,只講得一聲:“肖兄!請隨我來。”
轉身疾步賓士,直朝山麓而去。肖承遠緊緊跟在孫姑娘身後,心裡卻止不住萬馬奔騰,思潮起伏不已。他想不出這位大名鼎鼎的銀髯叟——是他的恩人、他的師兄,以武功聞於世的老人,如何竟會病在川中的深山僻壤。
一路疾奔,已經到達山麓。孫宛虹便收住身形;說聲:“到了!”
肖承遠才收斂住奔騰的思潮,定神看去。
四川,真不愧是天府之國,方一轉過崇山峻嶺,緊接著山麓下,就是一片良田,阡陌縱橫,滿眼蔥翠。其間雞犬相聞,山歌起落。三五農夫,荷鋤田間,村老稚童,出沒於桑榆樹下,端的一幅農家樂圖;令入神往不已,頓生脫離濁世紅塵之念。
只可惜肖承遠小俠此時為惦念著銀髯叟的病況,已經是六神無主,無心欣賞這田野風光。
孫宛虹姑娘指著前面一間竹櫞茅舍說道:“那正是舍間。”
肖小俠此時急於一見老師兄銀髯叟,也顧不得禮數,雙臂一振,“噗”的一聲,疾如急箭,直向茅舍門前落去。
剛一停下身形,立即推門進去,連聲叫道:“師兄!小弟來了!”
一聽屋裡沒有回聲,肖小俠心裡一震,屋內暗光,乍一進來看不清楚。直待留神看去,一張竹榻上果然是躺著白髮蒼蒼,銀髯過腹的銀髯叟。此刻已是神形削瘦,雙目緊閉的躺在那裡,氣若游絲的奄奄一息。一個名震武林江湖的大俠,竟被病魔折騰到如此地步。有道是“好漢就怕病來磨”,肖小俠看在眼裡,不由悲從中來,慘然叫道:“師兄!小弟來了!”說著人就撲上前去。
突然,身後有人一扯衣袂,低聲說道:“肖兄,銀髯曳老人家病勢沉重,應該儘先治療,避免驚動才是。”
肖承遠這才驚覺自己情急糊塗,師兄病到如此地步,哪裡再經的起震動?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