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絕學,果然不凡,就如此一拔又一撲之間,宛如鷹隼振翅,頓時穿越過七八丈之遙。
真氣稍—洩,身形剛一停,立即逼氣傳聲叫道:“好娃娃,你就不等等我老化子嗎?”
藍玉珍在前面一味狂奔,一聽老化子如此一叫,才曉得把老化子師叔撇苦了。不由得暗自嫣然了一笑,沉氣收勢,拿樁停身。
藍玉珍剛一停下身形,只覺得眼前有一條人影,像閃電一樣的,從前面七八丈的地方,一掠而過。藍姑娘心裡不禁叫道:“好快的身法。”
從那矮小的身材看來,藍姑娘還以為是老化子師叔,故意捉弄自己,正準備發話叫喊,身旁又是一陣風聲,老化子嚷嚷的落到身邊,說道:“好啊!小妮子!你把老化子可拖垮?”
藍玉珍姑娘一聽老化子師叔又大嚷嚷她作“小妮子”,不由得在暗中把眉頭一皺,剛叫得一聲:“師叔!”
老化子停下身形,喘過一口氣,越發的嚷嚷起來說道:“小妮子!你要是再這麼緊跑,我老化子命可就沒有了。”
藍玉珍聽他這麼一再大聲喊叫,氣得把嘴一嘟,跺腳說道:“師叔!你怎麼啦!”
藍玉珍話剛一說完,隱約地聽到前邊有人輕笑一聲。雖然這是極其輕笑,但是,在這麼個寂靜的夜晚,四周都是那麼靜悄悄地,而且,藍玉珍和老化子都是身負絕頂武功的高人,幾十步之內,可以聽見飛花落葉的聲音,這一聲輕笑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藍玉珍心裡一動,正待拔步騰身,追上去看看,老化子卻—拉藍玉珍說道:“鐘山不遠,不必如此疾奔。說不定我們早到了半天,正主兒還沒有到,去之無益。珍兒!我們走慢些吧。”藍玉珍瞠然地望了老化子一眼。
老化子突然一打手勢,和藍玉珍左右一分,兩人同時點地騰身,疾如閃電樣,向前撲去。這一撲是老化子和藍玉珍突然發動,而且全力施為,一個起落,已達八丈開外。
老化子剛一落下身形,即喝問道:“何方朋友這樣瞧得起我老化子,緊緊跟到現在。有話何不說在當面?”
老化子和藍玉珍兩人左右—夾,前面那人果然沒有走履,站在兩人之間,昂然地抬起頭來看著。
藍玉珍姑娘首先看到站在面前的人竟是白天在醉月樓見到的那位淡綠衫兒的姑娘,此刻正手抱著琵琶,含著淺笑,凝望著藍玉珍。藍姑娘不禁心一跳,輕輕地“呀”了一聲。
老化子在旁邊笑呵呵的說道:“姑娘你是南海二絕姥姥何人?可否告知老化子麼?”
綠衫姑娘略有奇異的回頭看了老化子一眼,旋又回頭對藍玉珍姑娘嫣然—笑。這一笑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使藍玉珍不自覺的上前一步,問道:“請問姑娘,深夜追蹤,有何指教,可否見告?”
綠衫姑娘也不退後,依然是掛著絲絲笑容,看著藍玉珍,一面卻搖搖頭。
老化子不以這綠衫姑娘不理他為忤,依然笑呵呵的問道:“姑娘!久聞南海二絕姥姥以琵琶與神掌稱絕於當世,姑娘想是南海門人。只是姑娘遠從南海來到金陵有何貴幹?難道是為著這‘蒼虛秘笈’嗎?”
綠衫姑娘這次連頭都不回,只是對藍玉珍微微露齒一笑,含首微點,霍然身形一晃,人在黑暗中像是一縷輕煙,騰空折身,疾閃而近。
藍玉珍姑娘急忙起步要追,老化子一把拉住,搖搖頭說道:“已經追不上了,這位小姑娘已經深得南海派的真傳,南海派如今—出現武林,是禍是福,卻不可預計了。”
藍玉珍從來沒有聽說過“南海派”三個字,這南海派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很想問問老化子師叔。
老化子似乎瞭解到藍玉珍的心理,仰起頭來看看天上的星辰,然後說道:“不到三鼓,正主兒不會到鐘山。趁這會兒老化子把南海派概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