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宴池跟在兩人後面,隔著一段距離,並沒有聽見她們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江歡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感覺是在說他壞話。
反觀宋清書,頭也不回,背影堅定得彷彿要入黨。
紀宴池加快腳步上前,防止江歡偷摸給宋清書吹耳邊風。
結果剛走到跟前,宋清書就停下腳步轉過身對他說:“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歡歡兩個人單獨逛逛。”
明擺著不想他這個燈泡跟著。
紀宴池:“……”
早知道不走這麼快了,遠遠跟著不好嗎?
不過現在宋清書還處於沒原諒他的狀態,硬是跟著怕是會惹她反感,於是便說:“我在車裡等你,你逛完了給我發資訊。”
能退讓至此已是紀宴池的極限。
然而宋清書依舊不領情,態度堅決:“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紀宴池還是頭一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由得想到了從前,宋清書被他忽視、不理解的時候,心裡大抵比他難受千倍萬倍吧。
一個人曾經有多熱情,死心後就能有多絕情。
說完宋清書連個眼神都沒再給紀宴池,拉著江歡轉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紀宴池的視線裡。
上了二樓,江歡立馬給宋清書豎了個大拇指,“牛啊書書,你終於站起來了!”
“想當初,我看你在紀宴池面前卑微的樣子,恨不得給你兩巴掌,讓你清醒一下!”
心疼宋清書從前那般卑微是真的,但江歡也就開個玩笑。
紀宴池身份擺在那,別說宋清書了,換她她也慫。
宋清書扯著嘴角笑了下,“從前我覺得,需要他幫我挽救宋家,也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現在……愛咋咋地吧,大不了離婚。”
“反正他除了冷落我不回家之外,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他要是在外面找女人,我就拿著他的錢,去夜店點十個八個男模,看誰怕誰。”
這麼一想,宋清書忽然覺得生活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紀宴池再有錢有勢,現在是法治社會,只要她不把他當回事兒,他就啥也不是!
有時候別人能傷害你,是因為你把能傷害你的刀遞到了他手中。
“書書,你早該這麼想的,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滿地都是?”江歡摟著宋清書的腰,轉身去了三樓。“我們現在就去美美的享受一番,然後晚上去夜色點最有名的男模!”
宋清書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幾日加班的疲憊被拋之腦後,和江歡先是去做了個spa,然後再去買買買。
等從商場出來,天已經黑了。
冷風呼呼吹,商場門外的停車位上,一輛黑色的賓利格外顯眼。
顯眼的不是車,是它那土豪的車牌。
遠遠的宋清書就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紀宴池了。
他一手夾著香菸,肆意慵懶地搭在窗戶上,一手拿著手機,神情嚴肅冷峻。
宋清書拿著揹包的手不自覺收緊。
沒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了,紀宴池居然還在這。
見宋清書站著不動了,江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那臺熟悉的賓利同樣是驚訝:“我去,紀宴池居然還沒走?幾個小時,在車裡坐著他不嫌累啊?”
說著江歡還抬胳膊撞了撞宋清書,笑著打趣:“他怎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心了?”
“哦不,應該是說厚臉皮,你都讓他回去了,他居然還在這等著,怕不是怕你跟我跑了不回去吧?”
宋清書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現在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