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廣本來是準備碰瓷的。
但當看到駕駛位上的人是誰,他又默默地將豬腳收回去。
“褚大,是陸老師!!”
陸卿淵看著氣勢洶洶叉腰過來,瞬間眼睛又瞪圓的人,開啟車門,“沒撞到你吧。”
“沒有沒有。”
朱天廣擺擺手,誰會這麼變態,連自己人都坑。
“有有有,你得賠錢,你得送我們去醫院!”
褚亦安就這麼變態。
“褚大,那是陸老師啊!”朱天廣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
“不是給你說了嗎,陸老師有人格分裂。”
褚亦安心中沒有愧疚之說,只是覺得朱天廣這次碰瓷很絕,“這你都能給他碰上,咱們不就會合了嗎。”
正常人誰願意用這種方式會合啊?!
大哥!
還真有。
他們倆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陸卿淵假裝沒聽到他們倆的耳語,將後面的車門開啟,“上來吧,我帶你們先去醫院。”
褚亦安朝著朱天廣挑了挑眉,一副“拿捏”的得意感。
朱天廣卻總感覺……怎麼像是褚大被拿捏了呢?
黑色的汽車再次出發行駛,然後異象突變。
他們的車開不出去了。
熟悉的大樓,路口和花壇內焉巴巴的波斯菊……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
他們又撞上鬼打牆了!!
老天爺勒,得多倒黴的人才能遇見這樣的情況。
陸卿淵也發現了,他眉頭皺緊然後開啟導航。
多年老司機,遇到開導航的情況就說明事情可能不太妙。但是導航開了好像也沒用,地圖都重新整理不出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
因為開著擴音,電話的響鈴聲在車廂內嘟嘟嘟的響起,然後被接通,從裡面傳來哇哇哇的哭聲。
尖銳刺耳。
令人不適。
這聲音在外放的情況下,更是像極了有嬰兒在車外、在車尾、在車內……
然後被陸卿淵嘟的一下關掉。
車內安靜下來,後面的兩人才鬆了口氣。朱天廣想緩解一下車內緊張的氣氛,開口玩笑道,“你助理的孩子哭得挺嚇人啊。”
“我助理沒有孩子。”
陸卿淵一句話,讓場面冷下來。
與此同時,嬰幼兒的哭聲再次響起,在車的擋風玻璃上,一對烏黑的小手印印在這之上。
嗒、嗒嗒嗒……
小手掌印在擋風玻璃上變多,並且它的痕跡在不斷地……往旁邊的車窗爬!!
陸卿淵手疾眼快,將四周的車窗都關上,只見小手印爬滿整個車窗。與此同時,周圍升起大霧蠟燭和紙錢焚燒的氣味和嗩吶、笙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此刻的情況像極了昨天晚上。
不同的是他們從旁觀者變成了參與者。
車周身響起嗒嗒嗒嗒聲音,彷彿是外面的嬰兒在尋找進入的方式。
窗戶和大門被搖晃得簌簌作響,香燭的氣味和冥樂嗩吶越來越明顯,彷彿是正準備……
給人送終!
褚亦安感覺到懷裡有一點點微燙到感覺。
這是……同心鎖。
就是它很燙,彷彿在說老子很強,讓老子出去剛。
“褚大,您怎麼又把那東西拿出來啦,人家沒法從啦。”
朱天廣潛意識覺得這玩意兒自己戴上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本能的拒絕。
“誰說要給你戴了。”
褚亦安剛才荊軻刺秦王就感覺到了朱天廣的抗拒,這種寶貝居然不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