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第十六天,自由軍和政府軍攻擊升級,炮彈不分晝夜的隨機落下,城市內的人只能夠在夾縫中求生。
遊戲第十七天夜晚,一群市民組織了逃離行動。
他們在夜色中逼近離開城市的大橋,橋上佈置的狙擊手沒有放他們任何一個人離開。
這個訊息傳入城內其他的倖存者耳中,人們更加絕望。
遊戲第十八天,
遊戲第十九天,
遊戲第二十天,
城市內唯一能夠出乾淨水的自來水廠內都已經沒有水了,城內大量缺水的人不得不在河邊和一些人工湖內取水。這些水源的附近是腐爛的屍體,孵化的蟲卵,大量的病菌。
很多人在喝了這種不乾淨的水的情況下出現痢疾、發熱等症狀。
一大波傳染病來襲,退燒藥、止瀉藥變成了最搶手的東西。
朱天廣也躥了。
作為小隊裡的廚師,每次他做好東西都會自己先去嘗一嘗。
這次用的水沒煮沸,直接讓他一瀉千里,拉到虛脫,躺在被子裡冒汗。幸好他們的藥足夠多,腸炎寧和其他的藥物輔助使用,不至於讓他像外面的人一般因為沒藥而活活拉死。
褚亦安還做了養胃的火腿白粥。
值得一提的是當前的環境極其糟糕,街道上瀰漫著屍體腐爛的臭味和生活垃圾的氣息。他們如今做飯根本不用擔心暴露,因為這些臭氣足夠掩蓋食物的味道。
此時在城市裡,還有大量的玩家正在艱難求生。
吳鑫就是其中一人,而且因為她一直獨來獨往,比城市中很多人都要艱難。
幾天前,炮彈炸燬了她容身的地方。靠著錘子,她從掩埋自己的建築裡硬是砸開一條路才逃出來。但是她勉強蒐集的、稀少的物資全部都被壓在廢墟里。
缺糧,她經常需要冒著被割破手腳患破傷風和被狙擊手爆頭的風險,在危險的廢墟中採集野草和野菜。
缺水,她所有的飲用水都來自河邊。只能將襪子洗乾淨,然後往裡面依次裝入木炭、細沙、石頭做成簡單的過濾器。
這個過濾器僅僅只能粗略的過濾雜質,不能夠過濾細菌。
所以她也患病了。
拉肚子。
原本她肚子裡就什麼都沒有,在經歷嚴重的腹瀉後直接脫水。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就只能夠硬抗。
她曾經在很多重情況下,身體都自己扛過去了。
但是這次卻尤為嚴重。
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眼前出現了重重幻影。再一次搜了路邊屍體的口袋,然後一無所獲,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再次醒來。
在重影之中,看到前方一個破敗但是又堅固的房屋。
也許那裡有藥品。
如果他們沒有武器,她也許可以闖進去威脅裡面的人拿點藥物出來。
“陸大,房屋前方有人靠近。”
他們的房屋內,時刻都保持著有兩人在看守狀態裡,一旦有人想要靠近房屋、心懷不軌,就可以直接開槍。
“不過前方那個人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們可以等她走到門口,直接用槍殺掉。”
一個保鏢分析道。
他們不必為了一個快死的人浪費子彈。
“可能不行。門口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得了某種未知的病。”
另一個保鏢反駁道,“如果我們和她接觸,也可能被傳染。”
雖然他們有囤積藥,但是沒必要為了節約一枚子彈冒險。
褚亦安看著兩個npc一本正經討論的樣子,原本對外面靠近的人沒興趣都變成了有興趣。她湊到子彈口朝外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