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歸醞樓這樣,還真是店大欺客!一張破桌子幾把椅子就要賠償幾千兩!”
兩個聲音突然插過來,打斷了何掌櫃替兩個小主子掩蓋的事實,心凝轉頭看向那幾人,眉目微轉,拍了拍麟兒,朝那幾人笑道:
“我們歸醞樓,一樓,一張桌子是兩千兩,一把椅子二百兩,每次點菜的拼盤是焦南峻窯所燒,每雙筷子皆是習南竹嶺所運,雖然看幾位好像不是消費高層樓次的主顧,在下也只是按最低樓次的算,在下的歸醞樓一向是砸一賠十,中央之上的紅漆描金字你們可抬頭看看,不知幾位我們歸醞樓讓你們賠了幾倍損失?”
“你……你你……”
“孃親!那不是何掌櫃剛剛報的數字是假的?”慕麟瞪了一眼一邊的何掌櫃。
心凝看向何掌櫃道:“他們是否是熟人?這幾位是北草原之人?”
“什麼呀!孃親!白白便宜了鐵秦南那混蛋了!”
“是他?”心凝心下微轉,也明白了,歸醞樓不會白白允許誰在店內打鬥,既然不僅不插手,反而賠償縮減數目,看來只可能是熟人了,而且打架的原因恐怕也是值得思索了。
“清風。”
鐵秦南看向那一身白衣之人,雖是男裝打扮,卻被這兩位叫做孃親,明顯是女子,是他們的孃親,卻和孩子一點也不相像,恐怕她又是易容。
心凝看向來人,正是鐵秦南。
“好久不見,鐵兄。”
“是好久不見,都已經十幾年了,當年你離開赤蒙便沒有再回去過。”鐵秦南看著心凝,她的聲音與當年凜冽帶刺相比,溫和了許多。
“你知道我是誰,當初去赤蒙只不過是權宜之策,如今赤蒙早滅,又怎會回得去?”赤蒙如今是北草原,在北方設立了專門的司署管理,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赤蒙了。
“孃親,你別聽他的,孃親才不要去那地方,孃親要陪著麟兒和哥哥,還有老爹!嘿嘿。”慕麟抱著母親的手臂,都要半掛在心凝的身上了,瞪著鐵秦南道。
“娘,我們回去吧。”慕麒有些不善的看著這群人,似乎聽說了孃親是清風后,就一副受驚的模樣。
心凝也不想多停留,朝鐵秦南拱手,道:“在下告辭,如果閣下不嫌棄,明日可以前來觀禮,在下歡迎之至。”心凝看著他,她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也該明白是不可能的,其實她的身份鐵秦南當年就應該知道了。
多年前她救鐵秦南還是興之所致,她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只是救一個人帶他回去施施針練練手,卻沒想到反而是自己當年剛剛到達赤蒙時最大的敵手鐵狼的首領,她當年在孩子面前是不會易容的,陰差陽錯的讓他看到了真正的模樣,便造成了後來的局面。
她一向看不起那些只看表皮之人,所以在他尚未痊癒之時得知了他的身份,就直接讓雷霆把他扔回了他的馬隊。
只是沒想到赤蒙受降之日,百部不降,平白給龍煌添堵,最大的馬隊卻是願意受降,還聲稱是為了金凰公主,受降入京,甚至還聲稱誰敢侮辱她他們就揍誰,那時候她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當初赤蒙還在時,他似乎就做過這些事情。
如今看來,其實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弄明白,只要結局是好的又計較什麼?
“在下定會前去恭賀!”
“多謝鐵兄!”
心凝回禮離開了此地,鐵狼的一群人還在發愣之中。
“老……老大……她……她就是當年叱詫草原,把整個赤蒙王庭給瞬間踏平的清風?!”
“可是她說明日讓老大去觀禮?老大明日不是要進宮去參加龍煌帝后的婚禮盛典?”
眾人不解的看著鐵秦南,鐵秦南也沒說什麼,提起那小廝手中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