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徐處長現已經是徐局長了。
但是——又到了“但是”的時候了。
他這個中統副局長,跟隔壁的軍統副局長沒法比,軍統的正牌局長忙的無暇顧及、也沒心思顧及軍統,軍統還是戴春風的地盤。
可中統就慘了,朱家樺(驊)是正牌局長,這位可不像賀局長似的無心軍統之事,這位乃是國民黨黨內的三把手,上任之初就掌管著財權不說,還是cc系的自己人!
這位上任之初,徐局長只是感覺對方要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忍了;
漸漸的,對方開始得寸進尺,等到徐局長不能忍的時候,臥槽——中統內部處級及以上的幹部,有一半都姓朱了,這下,他不能忍了!
徐局長決意請兩位表親(陳家兄弟)出馬,告誡姓朱的不能自己人內耗,結果朱局長不滿足當cc系的大佬,開始另立門戶建立了“朱系”。
這下,不僅不是自己人了,還他媽成對手了!
“搞!一定要把姓朱的搞下去!中統是我們家的傳統底盤,他姓朱的算什麼東西,橫空殺出來還想將中統改姓?中統只能姓徐!只能姓陳!”
徐局長磨刀霍霍,開始了和朱系的對抗——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開始“舔”孔家了。
孔家跟蔣家是連襟,陳家屬於蔣家的子侄輩,也是鐵桿的支持者,他徐蒽贈屬於陳家,舔舔孔家不丟人吧?
這便是中統為什麼冒著跟軍統翻臉的風險去“收拾”老席的原因。
“等給孔家做好了這件事,到時候可以請孔家出面,壓制壓制姓朱的。”
這便是徐局長的如意算盤——當然,他替孔家收拾老席,還有一個不足為私人道的原因:
徐局長先是平靜的問,緊接著嘭的一聲,拳頭砸在了桌上,把茶杯嚇得都跳了起來,然後他憤怒的咆哮:
“誰幹的?”
徐局長又在呢喃,可見他對張安平的怨念之深。
這臉本就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
結果,又有人揮著拳頭上來就是噼裡啪啦的一頓暴揍——還專門挑他的臉打!
他徐大局長不要面子了嗎?
下面的特務被嚇壞了,也不知道怎地,就冒出這麼五個字:
“不、不、不知道。”
好!
那我就準備!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
……
秘書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緊接著就說:“可能出了點意外,您……您最好親自看看。”
“我讓他扁,他圓不了!”
狗和貓打架,幾隻螞蟻不知死活的上來幫忙——這是曉不得自己的輕重嗎?
老席是軍統罩著的人!
能在張安平“槍口”下開動腦筋巧舌如簧的特務當然不是蠢的無可救藥,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趕緊解釋起來:
“給老徐打個電話,請老徐去駐軍那裡保人——”
“局座,是屬下無能,可……可這件事太邪乎了。”
“誰幹的?”
聽完下屬的講述,徐局長也慢慢冷靜下來。
“也就是這混蛋死的早!要是沒死,我一定……”
張安平對老席一番安撫後,才詢問自己配給老徐的幾個“保鏢”去哪了。
秘書猶豫了下便退了出去,沒過一陣,五隻喪家之犬就被秘書帶了進來。
“意外?能出什麼意外!”徐局長冷哼一聲:“姓戴的好不容易搭上孔家的線,我就不信他敢因為這件事跟孔家翻臉!”
一想起死去的張安平,徐局長的血管就來回蹦迪,他徐大局長,本是對標戴春風這個級別的,結果被一個小小的張安平,接二連三、再三再四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