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生之後,說:“建國,洪軍,咱們去那個山神廟看看吧,昨天才砸了的那個。”
“能不能不要去,太可怕了,那裡,我總覺得那些血不是… …”另一個女生遲疑著說。
“你這是資本主義作風!有什麼的,不就是一些動物血嗎?都是他們沒文化,才會相信那些封建迷信,黑狗血什麼的,都是屬於需要被剷除的那些。”
激昂的男聲像是在跟人作戰鬥一樣,聲音之中都是刺,似乎馬上就要把那個女生掛起來示眾一樣。
女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至少這個時候她完全不想被打上資本主義的標籤,忙高聲爭辯,一旁還有人勸,制止了這種亂扣帽子的行為,同時還有人安慰那個女生,“孫曉娟,你別跟他計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劉洪軍就是個二百五,跟誰都要刺兩句,你別理他,他也沒壞心的。”
無名一邊聽著,一邊拎著那個箱子狀的穿越儀器跟著走,一路上,能夠看到這個村莊更多的狀況,牆上大部分都是各種標語,花花綠綠的,上面除了那些書法並不好張牙舞爪顯得有些猙獰的文字,還要一些莫名的文字和符號,紅色的字寫在黃色的紙條上,看著倒是更像符紙。
大約某些人也是那樣想的,於是在上面畫蛇添足地加上了一些“打倒封建迷信”的文字,顯出了一種詭異的扭曲感。
有一面土牆上,還有一些含義不明的畫,有人用紅色的磚頭在上面畫上了一些粗糙的線條,乍一看像是扭曲的抽象畫,然而,那是時間之海。
無名停下了腳步,在那面牆前多站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這幅時間之海的圖畫,這一整面牆,是難得的沒有任何標語的牆面,卻也是一面被鮮血淋漓過的牆面,那些黑褐色的痕跡,已經很難被認出來是血跡了。
是什麼的血?
“不,我不要去了,太可怕了,我不要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不,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孫曉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腳步聲也跟著往後退。
“住嘴,都到這裡了,趕緊進去看看。”劉洪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樣說著,率先進去了。
無名加快了腳步,他也看到了小路前面的那個山神廟,很奇怪,並不是在路旁,而是在正對小路的前方,道路在那裡自然分叉,整個山神廟就像是一個釘子戶,殘破的正門敞開著,正前方的神像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半身子被打碎,半張臉似乎埋在地下。
“我就不信是這東西搞鬼!”劉洪軍說著,衝進去,猛地在那神像上踩踹了幾下。
伴隨著“哐當”的破碎聲,無名看到那個神像好像真的被什麼東西踩踹了一樣,開始出現裂縫,土坯迸濺。
下半身咕嚕嚕滾到了一邊兒,留下半截黃土的內裡朝外。
眼前這一幕,還真有幾分詭異,明明看不到那五個人,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看到他們做出的事情對眼前事物產生的影響,是怎麼做到的?
無名站定,無形的風在他的身邊旋轉,逆時針方向,一圈圈,不斷擴大著範圍,被圈住的地方,像是電波紊亂一樣有著頻閃的畫面,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一片有了明顯的不同,牆面變得更新了一些,洗刷掉了那些舊色,破損的玻璃重新恢復正常新穎,然後又從新穎變得老舊,再次新穎… …
前面,隱隱約約,一些人影開始出現,跟傳到耳邊的聲音對上了號。
“啊,那些是什麼?”
女生尖叫。
“張紅,你別嚇我,我,我害怕,我已經很害怕了。”孫曉娟哭著說。
前面,穿著藍綠兩色衣裳的人像是被批次生產出來的那種,除了高矮胖瘦的不同,從背後看,幾乎分不出旁的區別來。
兩個女生之中扎著馬尾的是張紅,短髮的那個是孫曉娟,三個男的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