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就黑淵騎士團展開了很多話題,少年的喜好一向那麼膚淺,所有酷的另類的他都喜歡,女孩兒大約是沒接觸過這樣的人,一時間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是這樣嗎?那可真是有意思極了,有機會我也要去看一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遊樂園旁邊兒的景區嗎?收費賊貴,裡面賊黑,啥啥沒有,還不如復古的鬼屋好玩兒。
“啊,你跳過嗎?被阻止了?”
真以為跳下去就能成神啊,蠢貨,那就是加了一場精神彈力網,他跳進去又被彈上來了,還得到了一個紀念性質的卡片,上面寫著“很遺憾,黑淵並不想吸納你。”
“是嗎?那他們很有天賦啊!”
有什麼天賦,明明是a級,卻非要搞樂隊,結果呢?成天怒吼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竟然還真的有人喜歡,標榜暗黑曲風,卻全是喜感精神,這是欺騙消費!
“是嗎?真的有神嗎?”
有個錘子啊,就是一個噱頭,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人相信神,若是真的有神,大概也就是他們之於原始社會的人吧,如果遇到什麼原始星球,也許他們能夠上去冒充一下神明。
呃,這個還是很有搞頭啊!
許多年後,因為一個偶然的想法,眼鏡少年投身到了探險家的行列之中,跟一般探險家希望尋寶不一樣的是,他是希望發現一個原始星球,然後在上面冒充一下神明,引導一下文明程序之類的。
令人遺憾的是,在他投身這個行業之前,周圍的星球已經都被開發得差不多了,必須要去很遠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新的存在生命的星球。
主星上,黑淵遊樂園旁邊兒,那個著名的景區旁,一個已經填平了的深坑之下,如星空般絢爛的軟裝之中,一些青年正坐在小椅子上談論著這些年的經歷。
不知不覺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而他們,也都有了各自的事業生活,不復曾經的苦大仇深。
不乏一些人之前還玩兒過什麼報復戲碼,只是到最後也都剩下徒然無味,說到底,錯的是傳承下來的陋習,那種文明之中的糟粕觀念,父母也有錯,就是錯在太要面子了。
看開了之後也不是不能釋然,只是需要一點兒時間,而他們有足夠的時間。
“已經好多年了,一直沒再見到他,還有十七,他們都去哪裡了?”
“不知道,可能去玩兒了吧,無所謂,總會見到的。”
生命的漫長讓他們對時間的虛耗沒什麼概念,少了些緊迫感,也許正因為是無聊,即便當初的倡議人不在,他們還是堅持了這種每隔幾年就回到這個真正的黑淵聚一聚的慣例。
談論著正在大火的黑淵騎士團,談論著正在籌備之中的黑淵學院,立志給天賦差的孩子一個新的出路,正是他們的心願。
被談論的黑淵正躺在床上,天花板的位置就是透明的,能夠直接看到外面的星空,如果覺得不過癮,還能夠讓四壁都模擬成銀河的狀態,真切感受在星空暢遊的舒適。
他的手虛握在腹部,些許光點在手中凝聚,那是一個正在逐漸成型的小世界,只差一步,就能圓潤自如,自行演變萬物。
差了什麼呢?
“差了一些光。”
他很明白,這是他永遠無法提供的元素,光啊——看著星空,每一顆星星的閃耀都有著無盡的光輝,然而那些光,並不是來自於它們本身,所以它們大多沉寂。
總要先有一個發光體,才會有生命,而這樣的發光體,並不是哪裡都會有的。
“其實,也沒必要存在生命… …”
沉思中,法則做出了更改,一些黑暗瀰漫上,讓那光點也瞬間黯淡,像是一個不停吞噬周圍光線的黑洞,無限幽深。
最終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