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添名字,還要把他名字劃了?”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死了,是不會在族譜之上劃去名字的,除族當然是一個特例,但現在的規矩,似乎也沒除族什麼事兒了。
“聽我的,他要被除族,過幾天,正式祭祖我就會說這件事了,但現在,先把他的名字劃了。”
年輕人持著筆,驚訝地看著陶如令,除族可是大事兒,沒聽說過陶清犯了什麼錯啊,怎麼讓老爺子這麼狠心?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王醫生,都在懷疑這位是不是其中歪舌頭的那個了。
王醫生也是詫異,敏銳察覺到了年輕人的目光之中在說什麼,滿眼的冤枉都沒辦法表述,他也要擔心一些老爺子這是怎麼了,一時犯擰了,還是說有什麼別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腦海之中飛速回憶了一下最近幾天的事情,實在是沒想到陶清有什麼地方不合老爺子的意了,如果說一定有,就是昨天見到的未來孫媳婦了,但,見面的時候,老爺子也沒什麼表示啊,似乎沒有不滿的樣子,一聲不吭到這裡除族?幾個意思啊?
“怎麼了?你們這是嘀咕什麼呢?”
鄉老看不明白了,就要接過族譜,這時候陶如令動作快速地拉著年輕人的手腕,快速地一壓一劃,準確無誤地把“陶清”的名字劃掉了。
烏黑的墨色在紙上特別顯眼,鄉老看到了,一怔,罵年輕人:“二子,你怎麼回事兒?這是鬧什麼呢?”
他沒看到陶如令的小動作,太快了,快得都不像是老年人的速度,年輕人反應過來,看著已經塗黑的名字,臉都跟著黑了,再看陶如令,苦著臉說:“叔,你這到底是鬧什麼啊!”
比起他們兩個的亂,陶如令這裡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如同錯覺,頭上的陰雲都因此散去不少,讓他再次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感覺到了輕鬆,那種沉重的枷鎖,如同被鎖定的感覺似乎都隨之而去。
“別管,沒你們的事兒,我這是我家裡頭的事兒,你們都別往外說,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陶如令看到幾人還是不解,很有些不說清楚,就重新把名字再寫上的意思,他就直接說:“陶清不孝,以後是不能指望他了,都是家中醜事,你們也別到處說。”
鄉老這回聽明白了,沉吟片刻,叮囑了一聲:“二子,你別到處亂說,就當不知道。”
老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就是希望子孫孝順,而“不孝”這個罪狀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只要聽到,他們這幫子老人就不準備幫那個不孝子孫說話。
“老弟弟,這事兒國華知道不?他若是知道,我可要好好說說他!”
鄉老讓二子收了族譜毛筆什麼的,看向陶如令,還想問他更多關於此事的處置。
陶如令擺擺手,一副心灰意冷不想多說的模樣,鄉老見狀,也不好多問,牛頭不對馬嘴地安慰了幾句,又送陶如令去他們家中安置,這邊兒的房子是專門祭祖時候住幾天建的,新新的二層小樓,日常都是鄉里頭派人看護的。
知道他們要來,一早就全都打掃過了,隨著陶如令他們一行的廚師更是早早在這裡準備好了晚飯,進了小樓,陶如令就跟王醫生吃了一頓熱乎飯,吃好了捧著茶杯坐在客廳裡說話。
王醫生憋了一肚子的問題,這會兒是迫不及待地發問:“您是看不上您那位未來孫媳婦?”
雖然因為看不上孫媳婦就把孫子除族這種事兒奇葩到不知道如何吐槽才好,但,王醫生想來想去,只有這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才是唯一的可能了。
陶如令點點頭,這位王醫生跟原主的關係,跟陶家的關係,都可以說是很親了,這種小八卦,也沒什麼瞞著的必要。
不能因為付錢買了服務,就可以把一切都視作理所當然,服務的三六九等,還是取決於人的。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