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換下來疊好放在一旁的舊衣裳,不得不說,新舊差距還是很明顯的,讓他再去穿舊的,也不太高興。
到底還小,沒太擔心錢的事情,很快就為新衣服笑起來了。
李秋蘭沒太在意他們的想法,孩子麼,哪裡有不高興穿新衣裳的。
舊衣服本來說是不要了,陳娟捨不得,把自己的舊衣裳當包袱皮,裹了另兩件,帶了回來,又給旅店裡添了一件行李。
李秋蘭買了三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藤編箱子,是那種行李箱的式樣,專門有個把手,方便拎著。
那些包袱被陳娟重新收拾,塞入了三個箱子之中,真的是塞進去的,那薄被比較佔地方,硬是壓著才能扣上箱子。
再出門,三個就齊整多了。
因沒住宿,跟老闆說了說,果然是個好心人,只收了他們一點兒錢,就當鐘點房扣費了,目送他們離開還納悶,這開頭還當是窮親戚進城,怎麼轉身就換了個樣,找到親戚了?
這一下午,李秋蘭如此反覆又換了三處地方,從小旅館到中檔旅館,再到美華大飯店,每換一個地方就換一身衣裳,等到入住美華大飯店的時候,他們的衣裳雖還不算極好的那一檔,卻也算是中等人家該有的樣子了。
陳娟心裡有些忐忑,卻到底耐不住衣鋪那些賣衣裳的好聽話,來來回回,真是把人誇上天了,再看李秋蘭表現從容,一點兒都不猶豫拖沓,她的所有擔憂就都化作了信任,跟著走了。
陳明康所想更簡單一些,親媽,跟著走就是了,總不能被賣了。
他們兩個唯一被叮囑的就是不能說自家出身如何。給外人,說這些犯不著,若要問就說出來見世面諸如此類的。
兩個還不懂如何包裝的孩子,連理由都沒問,就應了,陳明康甚至覺得有點兒理所當然,跟人結交,也不是一上來就說父母是做什麼的,他本就沒有炫耀的資本,雖不覺得自家丟醜,卻也沒必要到對誰都說家底吧。
陳娟更是隻有點頭的份兒,她從不違抗李秋蘭的話,老實聽話得很。
每次李秋蘭見她如此,都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怪不得劇情中被欺負死了,這種不爭的性子也太讓人憋氣了。
美華大飯店算不得什麼國際大酒店,但來往的客人都是非富則貴,如李秋蘭母子三個這樣的,還是有些太低端了,若不是李秋蘭的氣質能撐起來,服務員都不會正眼看人。
直到李秋蘭說要一個套間,這才讓服務員的笑意真誠了些,忙給拎著行李,送到了樓上。
這一晚安頓下來,就是家當花光的節奏,幾年的地租,也禁不住這麼倒騰,僅一個下午,一人就添了兩件新衣裳,前一件上身沒多久就脫了,李秋蘭讓陳娟扔了舊衣裳,只留新的,陳娟捨不得,說要把前頭那一件退了去,這樣還能換些錢。
她難得有主意,李秋蘭也不打壓,只也不好讓她一個獨自去退衣裳,再說退不退得成還是兩說吶,便壓到了次日再說。
次日,陳明康留在飯店之中看書,李秋蘭獨自出去了一個上午,再回來帶著兩人出去吃飯,之後就帶著那三套衣裳往之前去過的鋪子走去。
昨天才買,今天就退,哪怕衣服沒什麼破損髒汙,裁縫的臉也有些不好看,陳娟無措地看著李秋蘭,她之前開口說退衣服的話都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很是無助。
李秋蘭直接對那裁縫說:“退了這件,我們再拿件更好的,要不然,就不在你這裡買了。”
她們身上的衣服是昨日入住美華大飯店穿的,能夠讓那裡的服務員不把人趕走的衣裳,的確是要更貴一些的。
裁縫見了,又笑起來:“看把我這嚇的,還以為哪裡不對付吶,咱們這也是正經的買賣,就怕出個事兒麻煩。快跟我來,您身上這樣的,咱們這兒也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