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能夠畫的也不多,這庭院雖簡陋,卻是最熟悉的,畫起來也能好看些,也許不合… …心意,若有要求,我重畫就是了。”莊延這番言語中含了些忐忑自卑之意,讓人聽著不由心憐。
“我瞧著挺好的。”莊兄這般說了一句,見莊延不似往日活潑,臉上不見笑容,想到他這一段戲劇性的尋父結果,又寬慰了兩句,“君子之交,豈看出身?小郎見識不凡,雖為出身所誤,也不可自甘墮落。再者,如今父子相認,以後都會好的,你我依舊論交便是,豈有因身份之變而改朋友初衷的呢?”
莊兄給自己找的這個論調很是靠得住,聽起來極為有君子之風,他微微點頭,再說話也多了些自在。莊延似乎被他的這番話感動,兩人之間免不了又說了些動感情的話,接著就一同去見曾師傅,莊延是謝謝他裱畫之好,連帶認父的意外之喜,要多謝謝這位“媒人”。
莊兄純粹是閒得無事,跟著白走一趟,順便知曉一些真實的內幕,到底是怎樣認了父呢?
結果這一趟也沒白走,莊延不僅謝過了曾師傅帶來的“好運”,還說了與莊兄之前的對話,大讚莊兄有君子風雲雲。
這段事本來就曲折幾轉,再有了之前“認父”一樁,加上如今“友釋”一樁,都比得上戲文了,懸念有,包袱有,牽扯其中的又是個俊俏的小郎君,且那畫畫的才藝也是不假,根本不怕流傳不出去。
莊延走完這一趟才是真正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莊兄和曾師傅誰才是那個大嘴巴,但為了一些才名,想來莊兄也是會把事情傳一傳的,這樣自己的洗白工作也就初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