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並沒有超過正常的音量,而此時咖啡館中的人也不多,並沒人注意到這裡。
“為什麼可憐?”傑克詢問。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從來不後悔拒絕了非凡者的道路,神明的恩賜並不好得到,我父親常常這麼說,我覺得他說得對。”菲爾德話語堅定,似乎他自己就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若真的如此,他一開始就不會提“後悔”這個詞了。
傑克笑了笑,好像發現了什麼隱秘的笑容,有那麼點兒“我看穿你”了的意思。
沒有他發問,菲爾德還在繼續說:“他們擁有的能力太強大了,非凡的力量,非凡的慾望,如果沒有神明在制約,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做出什麼,你沒見過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們很多都是非凡者,因為需要某種情緒作為升級的素材,如同那些被當做實驗材料的流浪漢,真是… …”
一句句都是譴責,似乎能夠聽得出義憤填膺,但菲爾德的眼中卻閃爍著某種光芒,最後,他說:“如果我是非凡者,我肯定不會為了自身的慾望而… …”
勺子在杯壁輕輕敲了兩下,清脆的聲音如晨鐘暮鼓,喚醒了菲爾德的精神,他揉了揉額角,暗惱:“看我,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忘了那些話吧,那些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事情,當個普通人就好,普通人更容易快樂。”
或許,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話。
傑克笑了一下,沒再繼續問什麼,表示剛才什麼都沒聽懂,然後喝了一口牛奶,加多了糖,有些膩。
兩人的聊天繼續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太多好聊的,菲爾德先告辭了,傑克拿起桌邊兒的報紙,不緊不慢地開始看著,服務生主動過來給他添杯,還問他是否有其他需要。
柔聲細語的服務伴隨著微笑,很讓人滿意,傑克擺手,拒絕了更多的東西,他緩緩翻動著報紙,幽默的味道融入了蛋糕的香甜,他看著那些漸漸熟悉起來的文字,上面對斯考特子爵的報道只佔了幾行字而已,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所有歸入教會的都成為隱秘,如同那塵封的歷史,不知道被歷史書掩蓋扭曲了多少真相,後人只能從“歷史”而“歷史”,無從知道最真實的曾經。
“想要知道更多,還要更有權勢才行。”
傑克很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有些秘密是隻會向高層開放的,作為底層的人民,只需要知道他們每天的工作就好,想想教會的那些騎士,他們的職業——牧人,這個稱呼,本身就帶有某種比喻意味。
若人如羊,他們當為神明馴牧。
老紳士胡德也有一個子爵的貴族爵位,然而跟其他的貴族不同,他這個爵位充斥著錢幣的味道,曾經幫派出身的胡德年輕時候也是好勇鬥狠的主,他臉上那道連治癒術都無法消除的疤痕就是明證,幾乎斜著分開了整張臉,這讓他顯得頗有兇悍之氣。
最初成為子爵的時候都無人敢正視他的面容,總會有嬌弱的夫人或者小姐因為他的面容而暈倒,後來他娶了一位落魄貴族的女兒,算是一隻腳踏入了貴族的行列。
為此,他的那位貴族妻子給他生下來的兒子就顯得額外重要,可惜,他的兒子並沒有遺傳到他的勇悍和精明,死在某次事故之中,當時他還沒妻子。
胡德的貴族妻子為此傷心死了,剩下胡德,變身成為著名的慈善家,他十分樂意資助一些孩子的生活和學習,他的名下還有一座學校以及幾個孤兒院。
他儘可能地出錢出力,為這些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然而,總有那麼些孩子承受不了這樣的“好運”,死於疾病又或者意外。
傑克找到這位胡德子爵並不是因為他做了多少訊息探查,反覆求證,而是因為最初那具寄居體之中的毒素,循果追因,就是胡德子爵,對方似乎在資助一些人進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