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位之類的技巧來掩飾自身的痕跡,而為了追求某個真相,讓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他又不惜殺更多的人,用那些鮮血直流的屍體當做誘餌。
從他採取的殺人方式上來看,對乾屍這種形態特殊的屍體,顯然他已經判斷出是什麼最吸引那位兇手。
他不笨,只是對待慾望過分直白。
“你所說的是那個兇手?窮人乍富,這應該不是指的錢財吧,是他的某種心態?——那特殊的能力?”
何洋想起曲正軒以前就說過他對一些異常的事情感興趣,而乾屍本身就是異常的,不用很長的時間就形成的乾屍,沒有明顯的傷口就形成的乾屍,如果說兇手特意製造某些噱頭,製作這樣的乾屍當做自己的變態標誌,那麼就不得不考慮製造乾屍所用的時間和成本上,在開放的公共場所花費大量的時間給屍體放血嗎?
那又是如何做到不在現場留下更多的被耗費的血液的痕跡的,以及,這樣多的血液,他用來做什麼,難道要喝嗎?
需要考慮一下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內會有多少的血嗎?怕是要把人撐死了。
所以… …
何洋不得不把一種貌似最不可能的可能當真了,也許,真的有些特殊能力是需要用這樣的方法開啟的,血液,能夠置換出什麼呢?一定是可以比拼財富的存在吧。
窮人乍富?
真是很形象的形容。
“這不是很明顯嗎?”曲正軒沒想過在這方面得到何洋的認同,但對方能夠想到,總還是令人愉悅的,起碼談話的時候不用新增太多的解釋,耗費談話的熱情。
何洋微微點頭,面色卻沒輕鬆多少,他想到了曲正軒以前說過的話,似乎都是意有所指的。
“你早就知道了?”
他直接挑破了這一點。
曲正軒點點頭,他知道何洋在說什麼,“有些人,就如同黑夜之中的燭火,看一眼就能知道,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那麼,即將要成為警察的正義之士,你是準備阻止我嗎?”
何洋又笑起來,這一次的笑容之中無端多了些邪魅的感覺,如他這樣的反派人物,總是在一些地方擁有特殊的魅力。
顯然,造人的那位是公平的,並不會因為給一個人新增了邪惡,就不給他新增魅力,有的時候,因為這樣的邪惡,反而會令人更加有魅力,一種區別於其他人的魅力。
當極惡之花於淤泥之中綻放,有多少人會不顧淤泥的腐臭,低頭去一嗅花香呢?
越是汙穢之地的花朵,越是具有非同尋常的魅力,可能是那種強烈的對比帶來的心靈震撼吧。
“比起阻止,我更想抓住,罪證確鑿,怎麼樣?”
這不是一個詢問,而是一個宣告。
“好啊,我等著。”何洋唇角的笑容弧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讓那表情就多了一種說不清的期待,“我想,你應該不需要我給更多的提示吧。幕後故事什麼的,我最討厭那種腔調,像是一定要從根子上爛掉了,才能解釋長出來的腐爛是為什麼。”
好似所有的反派都需要有一個可憐的故事,印證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作為反派本人,何洋就不太喜歡這種細究根源的“故事”了,因為他小時候尿床,所以他長大了就是殺人犯嗎?
因為他承受不了尿床帶來的嘲笑和打擊,心理變態了?
這種理論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在心理學上站得住腳,但人還沒死,先被這樣蓋棺定論,不是很荒謬嗎?有沒有問過他,是否覺得這件事對他一定具有影響?
然而,專家永遠有一種特權,拿著自己的“專”去給所有蓋章,戳上一個專家鑑定,所有人就都以專家的話為準,當事人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那就很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