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了地址,不再爭辯。江澤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司機聊天,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能說上幾句。
車上暖氣開的十足,我靠在椅背上,昏沉沉的有了睡意。
迷糊中,感覺肩膀被握住,我猛然驚醒。
江澤的手停在半空中,我肩上搭著他的西裝。
“做惡夢了?”他問。 妙——閣:半婚主義
我揉揉臉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到我小區門口了。我要付錢,江澤沒讓。我哦了聲,把西服還給他,裹緊披風往小區裡面跑。
一口氣跑上樓進了屋,把寒風冷雨關在門外,才算緩上氣來。
深秋,還沒供暖的屋子異常空曠冰涼。我開啟熱水器,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發呆。
明明江澤已經放手,可不知為何,感覺我和他像是越走越近了……
正想著,響起鈴聲。
我拿起來看了眼來電,猶豫下,接通。
電話裡,餘揚的聲音傳出,“方小冉,給我送盒套套來。”
☆、059 我腦子裡一個大寫的懵字
電話裡,餘揚的語氣各種理所當然。說完,掛了,就好像我給他送套是應該的一樣。
我攥著想了會,撥通了郝助理的電話。
郝助理接的很快,輕聲叫了句方小姐。語氣平和沒有絲毫意外不說,甚至在我開口前,直言道,“我還有十分鐘到你樓下。”
我左手五指插到頭髮裡,腦子裡空的厲害,連郝助理什麼時候把電話掛了都不知道。
十分鐘後,樓下響起幾聲車鳴。
我掀掉被子,踩上鞋出門,下樓。到小區門口商店買了盒套後,才坐進一直跟在身後的車子裡。
雨夜,路上車輛稀少,荒無人際。車子開的飛快,沒用多久就駛進了別墅的大門。
郝助理下車撐傘時,我已經走進別墅。不過幾步,就被秋雨淋了個透。打了個寒顫,渾身上下針扎一樣痛。
郝助理幾步上前把門開啟,昏暗的光線和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
我攥緊那盒避孕套邁步進去,郝助理在一側輕聲道,“少爺在二樓。”
語畢,把門關上,消失在門後。
我踢掉腳上沾了泥水的高跟鞋,光腳往二樓走。地板很冰,涼意隨著腳底向上侵襲。
二樓沒有開燈,光線更暗。走廊盡頭的窗沒關,風一吹,白色的紗縵揚起來掛在綠植盆栽上。
站在主臥前,我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敲門。
噠~噠~噠~
三聲,沒人回應。
我靜等一會,又要敲時,身後傳來“啪嗒”一聲。
我回過頭去,看到一側小客廳的沙發上,燃起一簌藍光。餘揚濃重的眉眼顯現其後,隨著火光忽明忽暗。
一縷青煙升起,火光熄了,餘揚向後一靠,整個人都融在了黑暗中。
我慢慢轉過身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躊躇會兒,我嚥下一口吐沫,盯著他的輪廓,走到沙發前。一伸手,把避孕套遞到他面前。
菸頭一亮,照亮綠色的包裝盒,上面,還帶著雨滴。
“我讓你來你就來了?”餘揚聲音很輕,聽不出喜怒,“怎麼這麼聽話?”
我動動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打電話時,郝助理的車已經在路上了。再說,我要,怎麼拒絕?
餘揚把避孕套拿過去,在手中把玩幾下,“讓你送套來你就送套來。”
“……”
“套有了,”餘揚把煙叨在嘴側,聲音變的含糊,“可還缺個女人……你說,怎麼辦?”
我閉上眼,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嗯?”尾語上揚,是疑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