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見她終於被說動了,便繼續鼓勵道:“讓他體面地離開,才是你這個母親對他最大的幫助。”
朱友珍點了點頭,說道:“你就在這裡結束他的生命吧,我不想自己的兒子被別人帶走,臨死時都不能在媽媽身邊。”
蘇秋白看到她的悽楚模樣,心下也是一陣難過,便說道:“在這裡的話,我怕你會接受不了。”
朱友珍起身走到門口,說道:“我出去迴避一下,你……你完事了叫我。”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蘇秋白長嘆一聲,看著床上那仍在掙扎的孩子,猶豫了半晌,終是沒有直接用刀結果了他,而是凝出一根細長的冰錐,從他的太陽穴刺入腦中,片刻之後,孩子就停止了動作。如此一來,這孩子的身體看起來就沒有被損壞,等下朱友珍看到他的時候傷心也會少些。
做完這一切後,蘇秋白給孩子蓋上了被子,才把朱友珍叫了進來,然後歉然說道:“對不起。”
朱友珍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最安靜的時候,雖然樣子已經完全改變了,但彷彿仍是她疼愛的那個兒子。
“這不怪你,謝謝你給他留住了最後的尊嚴。”朱友珍說著,走到床邊,握住兒子冰涼的手,無聲啜泣起來。
蘇秋白心下難過,不願再多看這個場景,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止朱友珍一家發生,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周參,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哪怕拼上性命,他也一定要徹底剷除周參這個敗類,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他逃脫了。
然而自從上次與周參的偶然碰面之後,他又再次失去了蹤影,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蘇秋白與郭縱等人每天都外出清理殘餘傀儡,卻都沒有再遇上週參與他的傀儡。
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許多人因為藏匿傷者,最後全家人都被感染,如此發展下去,時間久了,恐怕全城的人都無法倖免。而這恐怕就是周參一直不現身的原因,他的目的原本就是感染全城的人,到了那時,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發展他的野心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要想個辦法引誘周參現身,然後一舉將他擊殺。否則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我們就永遠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蘇秋白對眾人說道。
“這我們知道,但是怎麼樣才能引他出來?他若是打定主意不現身,咱們拿他有什麼辦法?”安雅遲疑地說道。
“是啊蘇哥,現在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這應該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事情正往他期望的方向發展,他怎麼會輕易現身呢?”趙毅也附和道。
蘇秋白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周參是個自負的人,而且他對於我砍斷他手臂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他認為有機會殺死我,那麼他一定會現身。”
安雅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是想以自己作餌,誘他現身?”
蘇秋白點頭道:“不錯,如果有機會可以殺死我,他一定不介意來動這個手的。”
安雅和趙毅聞言同時搖頭道:“不行!”
蘇秋白奇怪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一條心了?”
安雅沒理會他的玩笑,而是說道:“周參的實力你比我們清楚,我們怎麼會讓你去冒這個險呢?”
“是啊蘇哥,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萬一你出個什麼差池,別說我們會不會傷心,就是對於江海市這場災難而言,都會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趙毅也說道。
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郭縱此時卻開口道:“二位不必慌張,別忘了他也並非一個人在戰鬥,不是還有我們在嗎?萬一到時候蘇老弟力有不逮,我們也可以群起而攻之,想必那周參還沒厲害到能同時應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