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了回去,後來被砍頭,一點都不冤。”
劉偉鴻微笑說道。
老爺子雪白的壽眉輕輕一揚,眼裡lù出極其驚喜之意。
劉偉鴻無論說什麼,都不如這番給他造成的震撼更其。一般來說,像劉偉鴻這樣的年輕人,竟然……méng對……了蘇聯的大勢,在這種情形下,只怕會驚喜yù狂,縱算洋洋自得,自我表揚一番,都有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對蘇聯的局勢分析得如此jīng準的。但劉偉鴻壓根就沒有這種“輕浮”的表現,反倒從完全等同的角度甚至是從更高的角度分析了此番蘇聯政變的雙方情勢,其表現之鎮定超然,政治眼光的老辣獨到,完全超出了老爺子的意料之外。
老爺子一生,經歷了無數的鬥爭和風雨,劉偉鴻是誇誇其談還是點到了要害處,一聽便知。
“這麼說,你不看好這個緊急事態委員會?”
稍頃,老爺子問道。
“不看好。”
劉偉鴻很肯定地答道。
“他們一不控制要緊人物,二不控制莫斯科的秩序,三不控制強力部mén和宣傳部mén,四不改組現有的黨政機構,五不引導普通民眾的思想動向。這樣子搞政變,要是還能成功,也未免太幸運了。除非戈爾巴喬夫主動放棄,不然根本就看不到半點成功的希望。另外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葉利欽。他們壓根就把這個人給忘了。”
“葉利欽?”
老爺子反問了一句。
葉利欽在後世絕對是個風雲人物,重新獨立之後的俄羅斯第一代總統,風光無二。但在當時,卻不算是個人物,至少在老爺子的眼裡,當不得大事。如果葉利欽此時還是蘇聯執政黨的政治局委員,老爺子可能會高看他一眼。畢竟也算得是蘇聯核心領導層的一員了。但此人卻“頭生反骨”,自動退龘黨,在蘇聯執政黨做到了那麼高的職務,卻反過來大肆攻擊蘇聯執政黨,成了西方國家所謂的“民龘主鬥士……。
老爺子革龘命一生,對組織忠心耿耿,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反骨仔……!
因此劉偉鴻一提到這個名字,老爺子便即心中不快。
何況在蘇聯執政黨會面當權的前提之下,葉利欽這個所謂的俄羅斯總統,手中一無糧二無兵,在如今這樣húnluàn的局勢之下,能夠起到什麼作用?能夠保住腦袋就算不錯了。
緊急狀態委員會對其視若無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爺爺,葉利欽不能小看。他現在是俄羅斯總統,雖然這個總統是民選的,卻不可掉以輕心。葉利欽今年六月份參加俄羅斯總統選舉的時候,戈爾巴喬夫親自去了選苯現場,為另外一個蘇聯執政黨推舉的候選人打氣鼓勁,結果還是敗給了葉利欽。可見此人在俄羅斯各階層的號召力是很大的,威望也很高。緊急事態委員會小看了他,絕對是個極大的失誤。”
劉偉鴻很鄭重地說道。
老爺子沉yín不語。
馬國平說道:“偉鴻,這個俄羅斯總統,好像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吧?他都已經退出蘇聯執政黨了。”
馬國平這個話,不能說沒有道理。在一個一龘黨執政的國家,蘇聯執政黨的權勢是很大的,深入到了蘇聯國家機構的各個階層,軍隊中亦是如此。蘇聯軍隊中政治委員的權力極大,甚至一度比軍事主官的權力還要大得多。
葉利欽這個俄羅斯總統,說好聽點是叫“總統”,說難聽點,什麼都不算,就是鬧騰得厲害罷了。眼下蘇聯執政黨的強硬派政變,手裡掌握著全部的國家機器和國家資源,葉利欽不過是個“白手總統……”拿什麼和國家機器抗衡?
劉偉鴻搖搖頭,說道:“姑父,蘇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了。全都luàn了套,軍隊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