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長一齊出馬。
嚴格來說,政法委書記主要是起個協調公檢法司的作用,並不在第一線“作戰”。但龍宇軒本就出身於省公龘安廳,乃是老資格的公龘安幹警,經驗豐富無比,親臨一線,自然誰也不會感到意外。
預審室內,除了邵明正,還有五人。
劉圌偉鴻、夏寒和兩位審訊的民圌警,以及一位站在邵明正身邊看守他的民圌警。這五人包括劉圌偉鴻在內,一個個俱皆是雄赳赳的漢子,看來夏寒壓根就沒打算給邵明正搞什麼懷柔的心理戰術,一上來就擺出了硬碰硬的架勢。
根據夏寒這麼多年跟犯罪分子打jiāo道的經驗,對於一些“智慧型”的罪犯,固然要使用懷柔戰術,迂迴前進,尋求突破。對邵明正這樣的流氓地痞,卻是沒有必要了。
這些傢伙,平日裡好勇鬥狠,對付他們最有效的戰術就是:你比他更狠!
這些hún賬,歷來是吃硬不吃軟的。你跟他一軟,他就當你好欺負。
“部明正!抬起頭來!”
夏寒瞪著審訊椅內坐著的邵明正,厲聲喝道。
“警官,不要那麼兇,我抬著頭,看著你呢!”
邵明正看上去也是個久經風làng的,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裡,歪著頭,斜乜著夏寒,滿不在乎地說道。尤其那聲怪里怪氣的警官,估計是在香港警圌匪電視劇裡面學來的。
邵明正穿著件短袖體恤,luǒ圌lù在外的兩條胳脖上,密密麻麻地紋著兩天青龍的圖案。一般來說,流氓húnhún紋身的不少,有紋老鷹的,有紋老虎的,也有紋龍的,還有在胳膊上紋六個莫名其妙的“忍”字的。但想邵明正這樣,兩條手臂全都紋滿圖案的,倒是不多見。正因為這兩條青龍,顯得邵明正身上的匪氣特別濃厚。
“老實點,坐端正!”
夏寒又是一聲大喝。
“哎坳,對不起,警官,我坐不端正。我生來就是這樣子坐的,加上昨晚上被你們打傷了,渾身都痛得厲害,就更加坐不端正了……”
夏寒才說了幾個字,此人便長篇大論,滿嘴流氓匪腔,絲毫也沒將夏寒放在眼裡。
劉圌偉鴻雙眉微微一蹩。
他第一眼就看出這個邵明正臉相圌jiān詐,不像是個只會好勇鬥狠的“純流氓”,聽了這個對答,證實了劉圌偉鴻對邵明正的判斷是比較準確的。
邵明正說話皮裡陽秋,很顯然是想要將“刑訊bī供”的罪名先給警方安上去。
“邵明正,放老實點,這是我們浩陽市公龘安局的夏局長!”
坐在夏寒身邊的一名預審警龘察輕輕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喲,局長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不過夏局長,我就有一點不明白了,我是久安人,從來沒到過浩陽,你們浩陽的警龘察,憑什麼到久安去抓人啊?你們這樣子搞,不合規矩吧?”
公龘安局長的大牌子,絲毫也沒嚇住邵明正,依舊yīn陽怪氣地說道,眼裡甚至閃過一抹挑釁的神情。這個傢伙,看來不僅僅是個流氓頭子,對體制內的事情,尤其對公龘安局的地域管轄原則,好像也知道一些。一上來就反客為主,指摘浩陽市公龘安局程式上的錯誤。“只要你是在華夏國的領十!犯罪,華夏國的任何一個警龘察,都可以抓你!”夏寒冷笑道:“你必須老老實實jiāo代自己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頑抗到底的後果,就是死路一條!”
邵明正依舊毫不在意地說道:“夏局長,別拿死來嚇我。別看我不是警龘察,這些年也是刀山上滾過來的。我這身上,光刀疤就有十幾道,早死過好幾回了。我看你們就不要費心了,我不是浩陽人,你們無權抓我,也無權關我!你們還是馬上把我放了的好,不然,我會告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