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其並非先天妖魔,但也同樣是妖物出身,算來其本為一位大能所豢養,因無弟子,才便宜它得了機緣,其原也與人修關係緊密,此前也一直不曾有所動靜,又不知躲在哪裡,故也無人理會,只是乙道友卻言,這數萬年以來,此妖私下頻頻動作,很可能與先天妖魔有所勾結,我輩要是往布須天去,不得不提防此僚。”
張衍神情微肅,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那攻打昀殊界的那些邪怪,若是這兩者之間真有關聯,如放任不管,那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壞事,尤其是他們若與先天妖魔交手時,這一位就算不出手相幫,卻也能在後掃蕩山海諸界。他抬眼道:“道友意欲如何做?”
旦易道:“乙道友早已追查到這頭妖物的下落,不過此前時機未到,故也未曾去驚動它,在下回來之時,在其地界上檢視了一二,卻是在鼓動化身,四處侵佔界天,並殺戮人道修士,足見其與我再非一路,是以不管是否與那些妖魔牽扯不清,在真正動手之前,唯有設法將它斬除了。”
張衍沉思片刻,也是贊同,道:“道友所言極是,此妖存在,對我妨礙太大,需得提前斬滅,道友準備何時動手?”
旦易道:“本來在下待準備再度造訪那幾位道友後,再回來處置此事,只是眼前道友似有不便,那就再緩上一段時日吧。”
張衍一聽,便是明白,旦易應當本是打算將那奇氣借得入手後,再去對付那妖魔,這也是穩妥做法。
真陽大能極其難殺,要是一旦傷而不死,被其逃走,將來與那些先天妖魔匯合,那更是大麻煩,那意味著他們原本的對手將多出一個。
他考慮了一下,自己有個兩三年功夫,差不多就可以將氣機初步收束了,便道:“道友要是心切,那麼三載之後,貧道可與你同往,不過貧道以為,或可再往後推上一推。”
旦易十分重視張衍的意見,道:“道友可是不同見解?”
張衍道:“眼下動手,實則有些匆忙了,此輩若欲對人道不利,那麼想來也是所有準備的,我二人雖可敗他,可未必能夠一舉建功,貧道之意,不妨待到百餘載後,乙道友出關之時,那時禁陣將解,此僚提防之心將是落至最低,而我這裡至少可聚集三人,或可能有四人,只要佈置得當,不難將之圍殺。”
旦易不由深思起來,此舉雖然把握更大,可風險同樣不小,萬一不成,那可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早些動手,那妖物就算逃了,也得不到任何援手,至多找到其下落後,再行追剿。兩個選擇可謂各有利弊,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張衍看他如此,笑言道:“此只是貧道建言,乙道友那裡並未見得贊同,道友不妨問上一問,看他是何想法。”
旦易再是一想,點頭道:“不錯,這並非只我二人之事,的確該當是問一問乙道友的意思,事不宜遲,我便再往那處一行!”
第二十六章 一紙符詔擒白石
旦易決定下來後,為不耽擱大事,便就準備動身。
張衍也是與他告辭,正準備離去時,他卻是忽然想起一事,於是站住腳步,回首道:“旦道友,不知你可曾見過上境大德麼?”
旦易一怔,他想了一想,緩緩搖頭道:“從未有見,不止是在下,那些同道也是一般,倒是有一些宗派自稱傳承出自這些大德,那些傳法也的確不凡,但是無法由此證實其言為真,還有人猜測布須天之變或許與之有關,可也不過只是純粹推斷而已。”
張衍心中一思,這番話卻是與傅青名當日所言相差不大,不過他也有考量,即便真是上境修士在面前,若是有某種外力影響,當事之人卻也未必能辨認了出來。
這就好比他斬去過去未來身後,除非刻意把身形照入現世之中,否則低輩修士是無法看到的。又如他不能主動與太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