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演教了,這回不僅是因為有張衍傳諭,還有演教遍佈諸天萬界的分壇以及隨時可以傳遞往來的界門,這使得諸界之中有什麼異動,演教總能第一個發現。
高晟圖反應也快,在聞聽此事之後,立刻命人設法處置這些法刻,能毀去的便毀去,不能毀去的便設法封禁起來。
不過因為這些法刻實在太多,難以一一肅清,所以儘管演教動作很快,可還是有不少法刻之上的內容流散出去了。
高晟圖不得已召聚眾長老商議此事。
有長老建言道:“掌教,我等無法全數兼顧,只能先管好那些緊要之地,其餘地界,只能是見一處治一處了。”
高晟圖深以為然,道:“不錯,如昆始洲陸那等地界就需得額外小心,不能讓造化之靈道法再度侵染入此,重演上回景象。”
為了穩固局面,高果至今仍未回來,不過其人終究只是前去穩定人心的,昆始分壇那裡還是需要一名有能力的分壇壇主長久坐鎮的。
諸長老此刻皆是有意無意往袁長老那裡瞥有一眼,後者則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在回來總壇之後,袁長老被奪去了所有權責,這是變相懲罰,日後除了護衛教派之外,幾乎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唐由想了想,道:“老師,我這處有一個人選,原先在承陽分壇的賀宣仁賀壇主可以擔當此任。”
當即有長老反對道:“賀壇主也是這幾年來才到得凡蛻層次,或許去別處分壇綽綽有餘,可是擔任昆始分壇的壇主,功行恐怕有所不足。”
唐由不以為然,道:“那裡現在還有高師兄在,足以撐住局面,而現如今我演教與諸派之間矛盾叢生,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對立,而賀壇主為人謙和,又善於調解各方關係,是個很是合適的人選。”
高晟圖考慮了一下,現在主要目的是為了遏制造化之靈道法擴散,這等時候確實不能再和諸派加深矛盾了,這個賀宣仁他也是有印象的,把治下分壇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還是少有和各家門派和睦相處,而沒有起得齟齬的地界。
此人不見得是最有能力的人選,但是現在放在這個位置倒也合適,於是道:“就依唐由之見。”
他這一開口,眾人不再反對,都是齊聲稱是,未有多久,就有諭令從總壇送出。
只是半日之後,賀宣仁就接到了調令,因為總壇催促他上任,所以他也不敢怠慢,稍作收拾一下,就啟程往昆始洲陸而來。
前來宣諭的和長老特意提醒言道:“此次是為了消弭與諸派之間的爭端,此外就是剿殺造化之靈道法,只要做成這兩件事,掌教那裡便可有交代了。”
賀宣仁道:“敢問和長老,不知昆始洲陸分壇的大護法是哪一位,為人又是怎樣?”
這次上諭下來時事先沒有一點預兆,而以往礙於教中規矩,他也沒有了解其他分壇的渠道,所以對昆始洲陸的情況可謂一無所知。
而每一處分壇,壇主之下,自然就是大護法最為重要了,若遇鬥戰之事,壇主很少出面,通常都是交給大護法來解決的。所以此人至關緊要,要是此人與他不合,那麼即便他有再大本事也難以施展。
和長老道:“大護法名喚孟壺,非是從他處調任,乃是昆始洲陸分壇方始建立時便就從玄鏡分壇調來的,端護法走後,便由這位孟護法接任,前些時日分壇有危,多是倚仗這一位解決,這才被提升為大護法。”
賀宣仁若有所思,再是多問了幾句,和長老其實對孟壺瞭解也是不多,但是他和端誠熟悉,後者對孟壺很是推崇,於是就按其意大致說了一遍,現在昆始分壇可經不起折騰,為了不使賀宣仁與孟壺一開始就生出矛盾,他又加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將孟壺稍稍抬高了一些。
他認為也不算過分,端誠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