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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5部分

常載想了一想,道:“小可牌符無法給敖前輩,倒是山上侍從牌符有不少,就只怕委屈了前輩,前輩若願等等,小可再去問門中長老要得一枚來的。”

敖通無所謂道:“無妨,拿來就是。”有牌符只是為了出去方便,等他見得魏子宏,什麼樣的牌符拿不到?

常載道:“前輩稍等。”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兒,就拿了一枚牌符出來。

敖通張口一吞,偌大一面牌符就被他收了去,並道:“你等老敖我好訊息就是了。”說著,身化一溜金光,已是遁去無蹤。

昭幽天池,涵墨洞府之中。

田坤沉坐在蒲團之上,自閉關以來揮散出來的氣機竟是聚整合一座墨玉山,將他包籠罩其中。

他功行早是到了最後一關,只需找尋到自身根果,就能蛻去凡身。

可是他總覺得如此行去,難以保得自身穩妥,故是每回意欲發動之前,都是設法推算,力求萬無一失。

可他發現,自己並無法做到堵住所有疏漏,總有一些顧之不及的地方,故是這一步遲遲不曾邁了出去。

這正如張衍所推斷的一般,他並非功行不濟,而是委實太過求穩了,總想著自身前行過去,便立可功成,可這一關,通常卻需修道人舍盡一切,以大無畏之心斬斷凡身,而後才能一氣登臨上境。

似如姜崢,敢於拋開所有,心與道合,故能入得上境。

但這又不能說田坤做得不對,他自己也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這個關節,可是你若沒有舍絕一切之道心,強行過關,那反會受此拖累。

他所修習的功法最早是坤靈造化功,入了洞天之後,又轉修坤玉微塵功,此功法本就先是立足於自身不失,而後再去求得其餘,且在修行過程之中,功法與心性也會相互影響,使得彼此契合,所以現下他也是在同自己較勁,唯有過得這心關,才有可能有功成之望。

他反覆思量,自己該是如何過去。

想要過關,就得捨棄所有,可此刻因功行固束,他難以真正使得心意暢達,這就十分矛盾了。

若是功行無法攀至上境,那麼等壽數一盡,就是化為塵埃,只能轉頭重來。

溟滄派五功三經皆是太冥祖師所留,照理說皆是斬卻凡身的,絕不會到了這裡反把弟子阻住的,所以他認為一定是有解決之法的。

可惜溟滄派之中,過去從沒有憑藉這門功法破界飛昇的,所以也無從借鑑。

在過去長久摸索中,他試過諸多方法,皆是發現無法解決眼前難題。

所幸他可以肯定,這門功法一定是有路可走的,只是自己仍是沒有真正發現。

他已是在考慮,自己是否要暫時停下,再出外翻閱一些典籍,可若無法一鼓作氣,那麼在此關門前退縮了,心氣一失,恐怕下一回更是難以如願。

思索之間,他一抬頭,看到外間裹著自己的那一層層堅玉,卻沒有如何在意,儘管修行之時守存於內,可外間變化,也是一樣瞭然,便舉手一敲,可出乎意料的是,此玉居然未被撼動分毫,同時有一股奇異感覺自心頭升起。

他不由一怔,再細細體察片刻,忽然一點靈光浮上腦海,不禁一聲大笑,道:“原來門道明明在此,我卻是一直視而不見!”

這堅玉乃是他自身氣機所化,可因為功法緣故,再加上這長久以來不知不覺間的煉化,早就與他化合為一體,併成為了他最為堅實的屏護。

他若是心關不正,強行去尋根果,那一旦找不得,那定會反過來受到侵壓,但因有此物在,卻可由其來承受,於他自身卻是可以無損。

換句話言,這門功法哪怕他一次跨不過去,也可用此堅玉代替自己承受劫數,那麼下來還可再試一次。

當然,從道理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