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外來之人在搶佔了此地後反說我可遮護你等,這是什麼道理?
當然,世間之事,未必都是可以講理的,歸根到底,還是看誰人力強,誰人力弱,要是四大渾域這邊沒有與之對等的煉神大能,那你再說這些也是無用。
不過現在既然有他在這裡,此輩卻是休想如願。
他不去理會那老道,只是看向玄澈道人,道:“貧道請問一句,清沉渾域背後那處造化之地,可還在尊駕手中麼?”
玄澈道人皺了下眉頭,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張衍道:“若不是,尊駕連背後那一處造化之地都是迴護不住,反而落入他人手中,你又何言庇佑宗脈?”
玄澈道人頓時沉默不語。
張衍看這模樣,當即明白了,主馭那方造化之地之人的確不是玄澈道人,從這般看來,也難怪其人立在外人那一邊,因為如果他不肯配合,那麼恐怕立刻會被驅趕出來。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玄澈道人佔據這一處本來應該是得了太冥祖師安排,現在卻偏偏落在了他人手裡,卻不知其到底遭遇了什麼事。
那老道見張衍態度堅決,始終不肯相讓,聲音微冷道:“看來道友是不願退讓了,既然言語說不通,那我等只好與你以力相論了。”
張衍聽出他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淡笑一下,道:“也好,既然尊駕要動手,那便乾脆在此一論高下。”他話音一起,身上原本收斂至無的法力驟然擴充套件開來,霎時與兩人法力撞在了一處。
那老道頓時大驚,他沒想到張衍一言不合,就立刻動起手來,莫非對方當真不怕落入虛寂之中後被那一位存在找上門來麼?
若是可以,他其實也不想選擇動手,方才他也是想以此令張衍有所顧忌,可現在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他也顧不上其他了,當即意動心轉,將自身法力迎上。
還未等雙方法力碰撞在一處,周圍渾域忽然消失淡去,隨即雙方都是發現,己身在不自覺中往虛寂之中躍去。
這卻是因為渾域無法與他們龐大偉力相容,故是兩者於瞬息間脫離開來。
玄澈道人和那老道一見己身落入虛寂之中,立刻全力戒備,神情也是變得凝重無比。現在虛寂之中,最危險的敵人無疑是那一位存在,若是發現其找了過來,他們就會立刻放棄此事,試著遁回庇護自身的造化之地。
張衍在自身放出法力的那一刻,就已然分出數道意識,去往神常道人四人所在。
他對布須天無比重視,若此間只是他一人,那還好說,可現在裡面還有諸多同道及弟子門人,卻是不得不謹慎一些,既然他已是自裡出來,那就不會再讓神常道人那四人留在此間了,故是準備將其等都是喚了出來。
神常道人等人自入布須天后,一直在此用功修持,此刻見他化身到來,都是忙是起身致禮。
張衍將自己推斷大致一說,並請四人來虛寂之中為他掠陣,四人卻是不敢不從,儘管他們畏懼虛寂之中那一位存在,可張衍乃是布須天馭主,現在是好言好語與他們相商,可若是他們回絕此事,那麼張衍隨意可以將他們從布須天內驅逐出來,那時下場不問可知。
神常道人此刻出言道:“那位玄澈道人很大可能還有幫手在外,若是我等出得此地,會否有外人趁虛而入?”
他說這番話倒不是不想出去,而是的確有此擔心,畢竟布須天已是他們現下唯一容身之地了,他也不得不為此考慮。
張衍道:“道友說得是,不過此事貧道已是慎重思量過,早是有了防備,此舉當是無礙。”
他不難看出,玄澈道人等人這回是借了法器之助,才能以正身方式遁入到渾域之內的。
這短短時日內,能祭煉出兩件相同法器已然是極快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