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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部分

感覺,日後怕還會遇上這個對手。

沉吟一會兒,他就起了雲筏,仍往溟滄派去。

五日之後,一座如形如大柱的通天巨山現出在他眼前。

他站在天中望了許久,神情流出一絲敬慕之色,道:“這當便是諸位師兄口中的昭幽天池,恩師少時修道之所在了。”

他吸了口氣,就急催玉筏,化煙氣一道,朝著那柱崖上方急飛而去,不多時,身影很快就沒入了天邊雲霧之中。

春來秋往,寒暑易替,轉眼就是六十年過去。

渡真上殿大門忽然一個震動,而後在轟轟聲中緩緩開啟。正在外值守的景遊神情一振,喜道:“老爺出關了。”

張衍這六十年中,非但將“五行大手”推演到了當下較為滿意的地步,還又另外造得兩門神通。

以他眼下功行法力,再加身上數件真器,同輩之中,少有人可作敵手,但若是同時對付數個對手,便就什麼沒有太大把握了,是以這兩門神通完全是為了應對這等情形而創。

一甲子閉關,有不少書信寄來,命景遊送了進來後,他目光往案上一掃,便知大致端倪,起手一招,其中一封書信自裡躍了出來,落至手中。

此是陶真宏兩年之前寄來,言及他與米真人法力功行已復,所有需用陣圖俱是煉成,而李岫彌已是在南海之中溝通了方圓十餘萬里內的地脈靈機,此刻已可在上設立禁陣,只是之前張衍未曾出關,是故二人都未敢輕動。

張衍沉思片刻,問道:“玉霄派這六十年中可有什麼異動?”

景遊躬身道:“回老爺,玉霄派並無什麼大動作,就是四十餘年前,驪山派弟子明畫屏去了玉霄派修道,小的聽說,此事惹得驪山掌門沈梓心大是不滿。”

張衍淡然一笑,沈梓心他是見過的,此女資質稟賦皆是不弱,也有一門執掌的心胸魄力,早在玉陵祖師飛昇之前百多載,門中大部分俗務皆已由其接手,就是當真對此事有所異見,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所謂不滿云云,當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挑事。

他想了想,又問:“驪山派如今是何情形?”

景游回道:“沈掌門繼位之後,不知從何處冒出幾個西河下宗修士,言稱驪山派原本是西河家道場,既然玉陵真人已去,就當另擇賢明,令能者居其上,在外處處與驪山弟子為難,上躥下跳,可是極不消停。”

張衍冷哂一聲,這當是玉霄走得一步棋了,其目的無非是想把驪山派籠絡至自家這一處來。不過沒有洞天真人的驪山派顯然對其並無意義,是以要栽培出一個來,那明畫屏應就是其拉攏之人。

他雖答應玉陵真人照顧驪山派,不過沈梓心看來暫還穩得住局面,故而還不打算插手。

而且玉霄把目光投在這處當是最好,他正可趁此時機在南海之上做一番佈置。

思定下來之後,他伸手一點,凝出兩道符書,再輕輕一揮袖,就將之送了出去。

法符飛出大殿之後,分往兩處飛去,其中一道以閃電流光之勢出了龍淵大澤,再橫掠東華洲,到了茫茫大海之上,往一處島礁落下,下方忽然衝上來一道靈霧,將此符捲起,致其往天中升去,最後入到一渺然難測的界域之內。

陶真宏此刻正於小界之中打坐,忽察覺到外間有氣機到來,便就退出定坐,抬袖將之攝拿了過來,法力到法符之內一轉,便明其中之意,他自袖囊中取出一枚打磨的滾圓的頑石,往外一拋,道:“米道友可在?”

那頑石飛出不遠,忽然一顫,就懸停半空,自上浮現出一道分光化影,米真人聲音傳出道:“陶掌門,你平日無事可不會尋我,且說說看,又有何事了。”

陶真人打個稽首,道:“卻要與米道友說一聲,張真人出關,請我二人再往南海築禁陣法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