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清明的話,現下已是再也無法擺脫出去了。
這就好似兩人落入一個棋局之中還不自知,而蜃境之主則身在局外,可以隨時隨地關注他們一舉一動。
薛定緣目光盯著,見兩人不斷向西飛馳,逐步深入到了西空荒原之內,最後到了一處到處宮闕遺址附近,此間規模竟是極其龐大。
他也是不禁驚訝,這時所顯現出來的景象,乃是這二人真實所見,那麼這一處地界必然是存在的,只不知是何人所留。
這時見得兩人來至一群妖猴面前,並將那兩界儀晷拿了出來。
他呵了一聲,點頭道:“原來是將此物交到了妖猴手中,卻是好算計,此法無人能夠事先想到。”
看到這裡,他差不多已是明瞭一切,不過為怕這二人還有什麼其他佈置,並且還想趁此機會繼續瞭解鈞塵界底細,是以並未出手擒拿。
在兩人所想幻境之中,透過兩界儀晷將訊息傳了回去後,對面便要求他們好生等待,鈞塵界眾真修不久即至。
於是二人繼續蟄伏下去,不敢隨意露頭。
不過百載之後,忽一日天開缺口,便有一駕駕飛舟竄入進來,其數好似無窮無盡,在那最後,有一駕千層樓閣的遮天金舟自裡行出。
二人見此景象,不由激動萬分,不再遮掩身形,飛至那金舟之上,並被迎入進去。
薛定緣目光一路跟隨而去,到了殿中,見兩人跪伏下來,那座上乃是一個面如冠玉的道人,只是待他看去時,此人似有所覺,卻是緩緩抬起頭,向他望來。
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心頭一震,蜃境竟是轟然破碎。
他先前查探滅明妖祖之時,也曾有過這等經歷,心中明白,當窺探那等功行高過自己的大神通者時,因神意識念難沾其身,故才如此,哪怕日後想要把此人身影重現出來,也無半分可能。
蜃境雖裂,但鶡冠老者與宋真君兩人仍是渾渾噩噩站在原地,他們入毒已深,此刻還沉陷於自身編造得幻境之中,若無人去喚,便不會醒來,直至本元精氣耗盡而亡。
薛定緣下了一個諭令,命衛真人出得地淵,前去將此二人擒捉下來,同時以神意相邀,少時,張衍神意又是到來,問道:“薛真人可是有所發現?”
薛定緣道:“已是探得那法器那下落,除此二人之外,當再無同行之人,不過此中卻是發現了一處意外所在,請真人一觀。”
他一揮袖,就將那佔據方圓百萬裡破碎遺宮景象顯化出來。
張衍一見之下,微訝道:“不想此方天地之中還有這等地界。”
薛定緣道:“此前二人就躲藏在其中,好似能憑藉那破碎宮闕中某件物事避過我等感應。”
張衍看有一會兒,發現與那宮闕形制與山海界內生靈所造宮城絕然不同,甚至有幾分煉氣士的痕跡在裡內,不覺點頭道:“此處值得一探,且那兩界儀晷也需設法毀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指命微策演玄文
兩界儀晷必得及早取回,多耽誤一刻,便多一份變故,薛定緣在得知這法器落處後,立刻發書往少清派去,請其門中真人出手拿回此物。
如今坐鎮西原之人乃是冉秀書,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未有任何耽擱,立刻御劍西去。
而在同一時刻,張衍那一道顯陽分身也是出得山門,啟程往西原過來,藉助兩域之中如今修築起來的轉挪之陣,只百多天來,就到達到了地頭。
方自陣門之中跨步而出,天穹之中雲霧一開,薛定緣顯出身來,對他一個稽首,道:“真人請往此處來。”
張衍點了點頭,乘風而起,到了天中,與他見禮之後,便問道:“薛真人,如今是何情形?”
薛定緣道:“我那弟子已是將那鈞塵界二人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