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之外那片汪洋之中就盤踞不少,數目也是不少,但與水族精怪常年征戰,很少到陸上來。至於真龍,圖蠻古之時,曾有圖騰描繪,亦有過許多傳聞,但卻從無有人見過。”
張衍點了點頭,若是真龍,那便不簡單了,如九洲姬無妄,便是一頭真龍,不過山海界幾是無邊無際,莫說真龍,就算以後遇上什麼神通更為廣大的異類,他也不覺奇怪。
這時他目光一掃,見得一頭身軀扁平,頭顱圓小,背脊廣大,尾後長有尖利刺須的妖物,便問道:“這又是何物?”
公僉造辨認了半晌,最後搖了搖頭,道:“慚愧,造也是不識。”
一個柔婉聲音自外間傳來,言道:“此物非是此界生靈。”
公僉造看了過去,見走進來一個清麗女子,肌膚如凝脂雪玉,衣裳似錦雲編制,變幻聚散,襯托得整個人都是飄渺不定。
公僉造露出驚容,他能感覺到,這女子乃是異類,雖其神通之能未曾到達那等地步,但血氣委實濃郁浩大,不知是他的多少倍。此地妖魔俱滅,也不知其是從哪裡走出來的。
那女子來至張衍面前,盈盈一拜,道:“雲祝見過上真。”
張衍認得此女便是那雲曇氏鯨王氣血顯化,對其一點首,言道:“雲族主方才言此物非是此界生靈,可知其來歷麼?”
雲祝道:“這物名為‘告慶’,神通一發,可令人忘卻心酸苦痛,於樂中而亡,當年在北天寒淵中著實聚起了不少實力,四千載前,被青瓔大聖將之殺死,製成氣血圖騰,擺放在了此處。”
張衍微微一笑,道:“看來得入此間此界之中外客,並不止我九洲修士一家。”
雲祝道:“上真說得不錯,只這數千載以來,便時不時有天外異類到來,類似此等妖魔的也有數頭,但大多都被這放天地之中的生靈擊殺或是逐退。”
說到這裡,她看了過來,略帶一絲敬畏道:“萬餘載中,自天外而來,能立足此地的,也就只有諸位上真了,可惜我族王上橫渡虛空之後耗盡本元而亡,要不然也不會遭人奴役了。”
張衍對此倒是不奇怪,山海界天地關門遠不及九洲堅固,又無邊廣大,若有神通大能在虛空遨遊,保不齊便會發現此處,只是聽這鯨王言語,其似也非是此界生靈,便問道:“不知雲曇氏來自何方?”
雲祝道:“我族出身之地,名為角華界,只是遇到一場劫難,數十部族不得不在雲王帶領之下出外尋覓生地,後才來到得此界之中,只我雲曇部族王勢力弱小,這才被滅明氏囚押在此,其餘諸部族人,則是散落在這片天地四方。”
公僉造這時才明白了她的來歷,唏噓道:“我東荒國也曾與你族有過盟契,只是後來國勢崩壞,你那些族人,也便就全數走了。”
雲祝一想,道:“那當是雲熒部,因當時族王還在,比我部勢力大上許多,我雲族若與人籤立盟約,便永世不叛,聽聞東荒國是因為兩位大祭公受封去了天外,少了供奉,這才去了他處棲居。”
張衍一挑眉,望向公僉造,道:“受封天外?”
公僉造背上頓有冷汗流淌而下,合手一揖,道:“上真寬恕,非是造故意隱瞞上真,只是此事口耳相傳,早已難辨真假,傳言之中,有兩張符詔自天而降,兩位大祭公接得之後,便言要去得天外受封,並未提及其餘。”
張衍笑了笑,道:“此事乃是你東荒國秘事,使者不說與我聽,也是應當,並未做錯什麼,何必求我寬恕。”
公僉造連連稱是。
三人一路走過,一個個評點此間妖魔,大約半日之後,走了出此間,前方卻是出現了一團高高豎立起來的滾蕩青雲。
雲祝道:“上真,此是‘渾天青空’,乃是此界之中天生地長之物,傳聞一處青空之中,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