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只是怕我奪其族權,分其部眾罷了,既然其要權柄,那本王便給他權柄,稍候本王便下得一詔,允其世世代代鎮守本族疆土,若無征戰,可不奉王命,貢奉減半,如此就可安諸部之心。”
熾惑緊皺眉頭,走前一步,道:“王上,如此做王城豈非對諸部失了約束之力?今後還有誰肯聽從祖部號令?”
諸部所佔疆土如今在名義之上仍是歸祖部所有,只是其等代為鎮守罷了。
謁天王城也是經常用這藉口打壓許多勢力過強的大部,可一旦讓了出去,未來就再無名義壓制諸部了。
炅蟄道:“諸部是聽從本王號令麼?”他輕輕一搖頭,“錯了,他們奉從的是上界之諭,只要有上界詔令在手,王城終究是凌駕諸部之上,準與不準,也並無任何不同。”
燧青兼憤憤言道:“王上說得是,便是新近佔下的地陸,我等派了人手去佔,初時定是忠心勤勉,可過個數百上千載,還不是生出異心,變得與他部一般模樣。”
西空絕域大至難以想象,天鬼部族為佔有更大地陸,從而獲取更多血藥,就只能採取如此策略,至於其中弊端他們也是十分清楚,可延續了上萬載的規矩,任誰也無力改變,哪怕歷代白王也是不成。
熾惑沉聲道:“可這般做也未必能餵飽諸部,一味退讓於事無補,若其得寸進尺,又該如何?王上可曾想過?”
炅蟄淡笑道:“熾長老放心,此一道符詔將以上界之名發下,諸部若是接了,下來便只能聽我奉令了。”
兩人一怔,隨後低頭一思,眼中漸漸亮起,都是明白了炅蟄的用意所在。
這一道詔令一下,諸部為了得到這些好處,只能當它是真的,而且為了自身利益不受損,會竭力證明其並非偽造。
既然第二道符詔為真,那麼上一道自然也不會是假得了,不然何以解釋上界並不動怒,反而接連降下符詔呢?
如此一來,征伐天外修士也就變得名正言順了,炅蟄這是拋了一個餌,讓他們自己咬上來,便是明知是計,也不會捨得放。
燧青兼喜道:“王上睿智,此策一出,定可化解眼前困局。”
炅蟄搖頭道:“此局雖不難解開,但本王總覺得征伐北天寒淵並不會一帆風順,或還會另有波折。”
熾惑眼神閃了閃,道:“王上是疑心此事有天外修士在背後插手?”
炅蟄語氣平靜道:“或許有,也或許無有,但我不得不有所防備,不過此事也給本王提了一個醒,不可容那些天外修士在北天寒淵如此安穩,需對其施些手段了。”
燧青兼疑惑道:“兩地相隔不知幾許,我如何尋到得他頭上?王上可是要鼓動北天寒淵中的妖部麼?可是聽聞在天外修士打壓之下,此輩早已不成氣候了。”
炅蟄不置可否,只問道:“傳聞滅明氏青瓔妖王已是修成二十四翼,仍是敗亡在天外修士手中?”
燧青兼道:“這當是無錯的,那日寒玉海州之外,有不少妖魔見得天日光輝被奪,分明是妖祖才有的神通。”
炅蟄點頭道:“所以天外修士之中必是有可破開青天,去往上界的人物。”
熾惑道:“煥明妖祖沉眠之地曾出得異狀,應當是此輩為免後患,主動殺上門去,若無此般人物,又怎敢招惹?”
炅蟄沉吟道:“從煉寂傳回的訊息來看,這些天外修士以兩個大派為尊,那麼有這般能耐的至少有兩人,或許還是不止。這等局面似曾相識,兩位長老可曾記得,當年我部是如何對付東荒神國三位大祭公的?”
燧青兼不假思索道:“自是給了他們……”他說到這裡,身軀一震,抬頭道:“王上的意思,是再送了飛昇符詔過去?”
炅蟄淡淡道:“有何不可?這些天外修士與我這萬年間所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