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此之前,已是一一見過那幾名修煉金鸞教功法的弟子,並各是摘取了此輩一縷神魂,此刻幻化出來的,名喚“陳繼通”,正是其中道行最為精深的一人。這幻形不但相貌與之原身一般,而且連神魂也與之無有什麼差別,便是原主所會一切功法,也能在這蜃境中再現出來。
在薛定緣驅使之下,幻形自是毫不猶豫跪下,並高呼立誓。
那女子言道:“汝既立誓,便已為我金鸞教正傳弟子,我現傳你三法,你可擇一而修習,切記不可貪多,修道一應外物你自去尋來,每十年我準你出入此間一次,若是修習有成,再來問我,若是不成,可出去擇選弟子傳授此法,待有精通之人,可再來這處求取之後法門。”
陳繼通眼前有三枚玉冊落下,便從中取了一枚在手,而其餘兩枚也未曾消去,仍是懸浮在那裡。
薛定緣命其逐一看過,發現只是修習到元嬰的法門,自不在他眼中,便隨意擇取了一,令陳繼通這幻形修煉起來。
這蜃境全憑他駕馭,只要法力神意不曾耗盡,無論時間渡過了多少載,於外也無多少變化,只是演化出元嬰功法,對他而言自是小事一樁,在蜃境之中過去三百載後,“陳繼通”成功入得元嬰境,也幸好所用修道外物皆是憑心意幻化而出,不然也是要大費一番周折。
到了這時,那女子似是稍稍正視他幾分,卻也未有多話,又是賜下了一門功法。
薛定緣看了下來,要推演到洞天之境,卻不是可一口氣而為之了,需得耗用更多神意法力,不過他大可把蜃境時序加以延長,不再一瞬而決。
很快半月過去,卻見那銀柱之上門戶乍開,薛定緣自裡走了出來。
張衍和孟真人一見,便知必有收穫,不然決計不可能從正面再度出來。
孟真人道:“薛掌門,如何了?”
薛定緣道:“不負所托,還僥倖得了此物。”
他手一舉,將一物托起,張衍觀去,見那是一張圖卷,只是明明拿在手中,卻有一種飄忽之感,似是並不存在,形若在另一個界空之中,便問道:“薛真人,可知此是何物?”
薛定緣沉聲道:“聽那女子所言,此物名為‘映玄界圖’,只要功行修到了金翼之境,大約是我輩凡蛻這一地步,便可憑籍此物,前往金鸞教祖界之所在。”
第二百章 難測過去天外事
張衍不覺目光落到了那圖冊之上,沒有想到,金鸞教不曾留下兩界儀晷等物,卻是落下了這等物事,言道:“薛掌門,此物可否容我一觀?”
薛定緣將那圖道:“真人請看,不過薛某也開啟不得。”
張衍拿了過來,但明明到手中是實物,可待是想要開啟時,這圖冊卻又一下虛無縹緲起來,好似並不存在一般,他遞給了孟真人,道:“孟真人請觀。”
孟真人拿來過稍一檢視,沉吟道:“想來不是一門同源,是打不開此物的。”
張衍笑了一笑,道:“要是有孔贏那般功行,想也能開啟此物,若得掌門真人允准,倒可拿去贏媯那處一試。”
孟真人贊同道:“不錯,還是先將此事稟明掌門真人為好。”
他與兩人告一聲歉,打個稽首,便帶著那玄界圖騰空而去。
張衍道:“薛掌門,曲蓮大聖為我山門護法以來,在一處島洲之上移載萬樹千花,聽聞那裡風景精秀,奇趣盎然,又距此不遠,何不移駕一觀?”
薛定緣知曉此事不曾結束,下來定還會尋到自己,便道:“也好,薛某就客隨主便了。”
曲蓮大聖聽得要他自己經營的島洲上一遊,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忙是把身一側,道:“兩位上真請這邊走。”
張衍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薛定緣打個稽首,二人便騰空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