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盡解其中奧妙,日後若遇到類似對手也能有剋制之道。”
隨後他又在島上各處仔細搜檢了一番,命令那些力士用飛舟將丹藥書卷,法寶神砂統統搬回靈頁島。
不過那些力士為了討好張衍,竟將那些擺設傢俱,字畫玉石也一併運走,島嶼上僅王盤名下便有九艘飛舟,卻用了整整一日才把這些東西搬完。
最終張衍還給王家的赤霞島其實只是一個空殼子,稍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可是王家偏偏還無話可說,因為他是按照規矩在辦事,名義上只要是赤霞島上的東西現在都是他的,哪怕把王家修建的那些房舍都拆了找不出半絲錯處。
將張衍所需的丹藥法器等物俱都送到他手中後,王茂這才匆匆趕回赤霞島,見到浮島上的草園還在,也沒有任何碰折損傷,不禁舉袖擦了擦了冷汗,鬆了一口氣,暗想張衍果然沒有把事情做絕。
張衍此番收穫可謂盆滿缽肥,唐嫣一行也已被王茂接走,心情大好之下,索性將他們原先居住的地方安排給了那些力士住下,開啟全島禁制,自己一個坐入洞府閉關去了。
盤螭島。
草廬之中,一個敞衣散帶的中年修士躺在榻上,拿著大扇拍打著自己袒露的肚腹,漫不經心問道:“那張衍是何來歷?”
此人名為封商,乃是封臻叔祖,修為如何沒人知道,平時嬉笑怒罵,沒個正形,沒人願意與他來往,但封臻卻知道這位長輩大不簡單,而且他自己是支脈庶出,族中也沒什麼人照應,因此有什麼疑難都向此人討教。
封臻這幾日已經將張衍來歷查過,此刻連忙說了一遍。
封商拈著稀落鬍子,道:“昔日師徒一脈曾我等世家有約,非下院入門弟子不得直繼真傳之位,凡我世家出身,只有先在下院入門,打磨十六年後方可繼此位,張衍異數,資質平平,卻能以凡民出身立足下院,進而登堂入室,此人大不簡單。”
歷來從下院入上院才是正途,其餘弟子皆是靠引薦入門,此等身份比之真傳弟子先天就差了一等,哪怕你修為再高,只要不是到了力壓一派的程度,也沒有資格繼承長老、掌門之位,所以當初王盤才如此熱切希望獲得一個真傳弟子的身份。
封臻嘆了一口氣,道:“我正是為此事憂慮,張衍越是不凡,我越是心神不寧。”
封商失笑:“何苦如此?臻兒你如今也到了玄光境界,怎會畏懼一個明氣境界還未踏入的修士?不懂,不懂!”
封臻的神色有些尷尬,道:“我非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家二妹。”
封商一怔,道:“窈兒怎麼了?”
“那日從靈頁島上回來後,我便發現她神情有異,後來我屢次出言試探,幾番之後,她才對我坦誠,原來自那日一見之後,她便對張衍有意,並想與此人結為道侶。”說到這裡,封臻嘆了聲,“麻煩的是父親曾有言讓她自擇道侶,若她執意如此,我卻毫無辦法。”
其實封臻的話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是封窈的背景,她雖然是封氏出身,但卻是琳琅洞天秦真人的弟子,這位真人乃是前任掌門之女,在門中地位超然,不但修為高深,而且在東華洲交遊廣闊,無論是師徒一脈還是玄門世家誰都不敢輕易得罪,原先王家下了大本錢請他牽線,卻不想卻被張衍殺了王盤,給攪了局。
封商聞言哈哈大笑,搖頭晃腦道:“如你所說,張衍貌相俊偉,乃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而且心性智計俱是不凡,如今差得只是一個身份罷了,我若是女兒身,我也屬意此人,窈兒眼光不差,不差!”
封臻卻是哭笑不得,道:“叔祖,侄孫與你說正經事,何必說玩笑話。”
封商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懂,叔祖我活了三百載一事無成,卻唯有‘坦蕩’二字是值得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