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鬚髮皆白的老者一左一右,分伴在他兩側,此外另有十餘名化丹弟子腳踏飛蓮,遠遠跟隨在其後。
而在這道裝少年百十丈外,亦有一名四旬道人行來,兩人袍服相同,顯是同門。
只是那道人身材臃腫胖大,兩目如縫,眾人皆是不識。
他腳下乃是一隻飛天竹筏,身後只得一名元嬰長老護持,比之道裝少年的排場,不知差了多少。
雖是風光全被同門蓋去,但他也不見有半點不悅之色,反而滿臉笑容,對著兩岸各處修士拱手。
楊璧目光一直盯在那道裝少年頭頂之上,沉聲道:“這童映淵道行倒是精深,是個勁敵。”
曹敏柔道:“不是什麼稀奇事,莫看此人面嫩,與我等卻是同輩,且入道還早了我等百餘年,前次鬥劍之時他已步入元嬰之境了,只是那時他師父故去未久,背後無人出力,是以未能成行罷了。”
彷彿也察覺到眾人在望自己,童映淵忽然抬頭看來,從三人面上一掃而過,他哼了一聲,又側過臉去,神色倨傲之極,好像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朱欣惱道:“此人好生無禮。”
楊璧搖了搖頭,笑道:“夫人,此人可無有這般淺薄,不過是故意作態,要激怒我等而已,不去理他,鬥劍之時,試試他有何手段。”
曹敏柔這時把首輕探,左右望了幾眼,朱欣好奇道:“姐姐在尋什麼?”
曹敏柔道:“南華派與太昊派素來交好,既然太昊派弟子已至,南華派也應到了。”
果然,她說出此語未久,就聽得天南方向傳來幾聲古怪鳥鳴,邕邕嚶嚶,也聽不出是何物。
不旋踵,就見天際中罡風團舞,濃如蔽煙,往承源峽中落來,隨即風煙開散,其中有五名元嬰真人現出身來。
站在最前者,乃是兩名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皆是一身白衣,五官清秀,神清氣朗,叫人見之難忘。
左側那人腳下乘有一隻丈許大小的赤鷩鳥,金冠若芝,黃羽綠絨,尾長五丈,如星火飛焰,煥照夜宇;
而右側一人所乘之物,乃是一隻雙頭鸓鵲,兇睛尖喙,背羽赤黑,腹白長尾,兩翅生有獰惡蝠爪,展翼六丈,飛騰生風。
曹敏柔看著那兩隻異鳥,暗道:“這二人想必就是南華派聶璋、聶圭兩兄弟了,他們所乘靈禽,似是皆有御火之能,莫非是為了對付溟滄派的霍真人麼?”
她最後一句,卻是不知不覺說了出來,楊璧聽到溟滄派三字,也不覺留意。
朱欣抿嘴笑道:“曹姐姐,你恐是說錯了,霍真人的名聲我是知曉的,聽聞他所修行的功法乃是水屬,聶氏兄弟弄御火靈禽來,豈非南轅北轍?”
曹敏柔搖頭道:“你們不知,霍真人早年確實練得是水屬功法,但後來入贅陳氏之後,便就改煉火屬功法,若不是我與他夫人乃是手帕交,也無從曉此事。”
楊璧想了一想,失笑道:“這回鬥劍,我玄門十派中倒還真是隻有霍真人修習火屬玄功,也算是他枕邊人口風不嚴,曹真人知道此事不難,可那聶氏兄弟是怎麼打聽出來的?我觀他們兄弟二人,倒是長得很是俊秀。”
說到最後,他言語中頗有些玩味,朱欣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曹敏柔咳了一聲,主動轉開話題,道:“此次溟滄派除霍真人之外,那位鍾穆清鍾真人,兩位要留神應付了。”
楊璧道:“聽聞這位鍾真人在溟滄派十大弟子中排名第二,想來是比不過霍真人的。”
比起霍軒,鍾穆清卻是名聲小了許多,他也曾出門歷練,不過那是在三百餘年前了,此輩弟子聽說過他名聲的倒是不多。
曹敏柔卻正色道:“二位休作如此想,你們是不知曉,鍾真人昔年與齊雲天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