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可以一試。”
那蘇奕鴻方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不下十大弟子,方洪知道自己一人萬萬難以拿下,是以竭力拉攏這兩個師弟,他一手抓住一人手腕,以示親近,言辭懇切地言道:“等我殺了那蘇奕鴻,坐上了那十大弟子之位,必不會虧待兩位師弟。”
陳果和尉遲洋對視一眼,後退一步,打躬道:“願憑師兄驅策。”
“好!”
方洪伸手入袖,拿出一把玉斧和一把三尺長的短玉矛,分別交到尉遲洋和陳果手中,道:“此物並非法寶,但卻也是一樁寶物,乃是以極南之地靑厝山之石所制,自蘊靈性,比那金石更堅,削鐵如泥,不懼神兵,稍候兩位師弟你如此做……”
他細細一番叮囑後,兩人心領神會,轉眼看著場中,悄然挪到了西北位上,暗中等待機會。
黃復州須臾就到了旗門之前,在距離蘇奕鴻三十丈遠的地方把煙氣一散,現出身形來,只是面對此人,他不敢有一絲大意,放出一縷細細星光在身前環繞閃爍,半點破綻也不露出。
蘇奕鴻上下瞧了黃復州一眼,哼了一聲,道:“總還來一個像樣點的。”
黃復州沉著聲音道:“蘇奕鴻,蘇氏覆滅在即,以你的本事,若是硬闖出去,還有幾分勝算能逃出,不必與那蘇氏陪葬。”
蘇奕鴻冷嗤一聲,道:“少來說這些沒用的,要打便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不成?”
黃復州也自閉了口,他本還用蘇氏即將覆滅之事攪擾蘇奕鴻心境,沒想到對方心性堅定,尋不到絲毫空子。
可轉瞬間,他又心頭一凜,自己這分明是心中自承不如對方,未戰先怯的了,這才想用這等法子取勝。
醒悟過來之後,他急忙收束心思,把雜念拋了,眼神也變得專注起來。
蘇奕鴻早已等得不耐煩,把棍一展,腳踏雲煙,如飛突馳而來,黃復州哪裡敢讓他近身,對方一進,他便化遁光而退,如流星一般繞飛而去。
如此幾個來回之後,蘇奕鴻也是知道追不上此人,他譏嘲一笑,道:“當我奈何不得你麼?”
他把摩雲棍一收,自袖中拿出一張雕紋大弓來,一手穩穩攀住弓臂,一手曲指夾住箭矢,把箭尖一轉,眯眼對著黃復州瞄來,那箭頭亮如寒星,冷芒迫人,似是急欲飛出噬人。
黃復州被那弓矢一指,只覺遍體生寒,頓時大吃一驚,他原本還想消磨其銳氣,但他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有此一招。
這隻能說他運氣極為不好,一子落錯,則滿盤皆輸。
此時搶攻也已不及,他急喝一聲,鼓起全身丹煞,催動法訣,只頃刻間,便在身前聚出一道如鏡金光來,那星光被烈陽一照,忽然一閃一晃,發出一道刺目光華來。
蘇奕鴻本是聚精會神凝視此人,卻也是沒想到會有這一變,雙目頓時一陣刺疼,似乎瞎了一般,他嘿了一聲,不由手指一鬆,只憑感覺鬆開手指,把箭射出。
那箭矢一打在鏡光之上,如撞碎銅鑼,銀瓶乍破,萬點星光飛濺出來。黃復州發出一聲慘哼,臉色一片煞白,一隻手臂竟被那疾飛而過的箭矢將帶了去,化作一蓬爆散血肉,還好他總是久經戰陣,關鍵時刻仍是不亂,一咬舌尖,半點也不肯停留,一轉身,化一道金虹急急逃遁飛去,眨眼不見。
方洪與兩名師弟早已在旁等候多時,此刻見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裡還會耽擱。
方洪一躍而出,一聲不吭將手中“汲羅金錐”一祭,此物飛起之時難以察覺,只一道閃影過處,已然撕破那“避難珠”雲霧。
蘇奕鴻不曾提放,不由大叫了一聲,被那金錐自背後穿過,又從前胸透出尖來,身形向前一衝,嘴裡吐出了一口血,但走了幾步之後,卻又是穩穩站住。
那尉遲洋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