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公司不可以將我的私生活,特別是上一段婚姻作為營銷造勢的噱頭。」高琛道。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複雜:「你知道的高琛,文辭簽了星辭,西楠那個女人的公關營銷手腕我很清楚,你不對網上那些肆意發酵的揣測做詳細回應,接下來的風向會對你更加不利。」
「清者自清。」高琛重重閉上雙眼,面色微微失力但聲音清冷,「我不想再對上一段感情做任何發聲,從今往後我展示在公眾面前的,只有我的作品。」
……
周易祥中午跟幾個老朋友一塊吃飯,興致高聊得久,回到劇團時已經快兩點了,他也沒想到高琛會一直在等自己,他一早把吉他交給了助理,讓等高琛來了直接交給他。
高琛和周易祥之間的交道,是高琛曾經的隊友周敘架起來的。
周敘是周易祥的養子,只是這事兒甚少人清楚,周敘出道那會兒,除了圈內人,外界並沒什麼人知道他跟周易祥的關係。
周易祥作為老一輩戲骨,性情耿直溫厚,對娛樂圈小輩有相當多的耐心,他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捧自己手底下的話劇演員的機會,從他這話劇團走進演藝圈的人不再少數,高琛雖是歌手,但作為自己養子曾經要好的朋友,他跟高琛即便很少聯絡,見了面也覺著親切。
周敘的那把吉他,是周易祥主動要交給高琛的,他留著總觸景感傷,但送給他人又實在不捨,思來想去也就決定將其交給回國的高琛。
周易祥跟高琛在辦公室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助理過來提醒周易祥,說末洺一早就過來找他,這會兒在前面看排練,是否要叫他過來。
「那叫他過來,我正好有事兒問他。」周易祥對助理說。
高琛知道周易祥有客人,也就沒有久留,小敘一會兒後起身跟周易祥道別。
高琛沒有讓周易祥送他,出了辦公室後他戴上一隻黑色口罩,單肩背著那把吉他順著走廊朝外走。
走廊前方一人迎面走來,遠看著那身休閒素淨的著裝,高琛一眼就認出,那是先前自己在長廊上遇到的那位青年。
末洺認出高琛,腳下未停,只衝高琛微微點頭,眼底的笑容淺而短暫的劃過,平靜的與高琛擦肩而過。
高琛停下腳,轉身看向那道依舊讓他倍覺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見他進入周易祥的辦公室才微微皺起眉,猜測這就是周易祥助理剛才說的叫「莫名」的人。
莫名嗎?
好奇怪的名字…
…
進了周易祥辦公室,末洺還沒提自己要回劇團的事,周易祥便沉聲問他:「我今中午跟劉赫坤導演一塊吃飯,他跟我說你拒演了他的男二號?」
末洺低聲道:「老師,我想早點回劇團…」
周易祥輕嘆一口氣,苦口婆心說:「這話劇團你什麼時候不能來,就算當演員了,日後喜歡的話也可隔三差五回來排演兩場,但劉赫坤的戲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今兒中午一塊吃飯聽他跟我說這事,我當時真是對你一肚子火。」
末洺雙手搭在腿上,知錯認錯的低著頭,也不說話,可正是這種無聲的抵抗,才最讓周易祥頭疼。
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年輕人,恰是他所有學生中,個性最堅韌執拗的。
他這劇團大都演員都想走演藝圈的路子,他也想方設法的利用自己人脈為那些孩子找門路,唯有末洺,明明資質優秀,卻放著演藝圈的大好前程不去追求,心心念念想回劇團。
周易祥看著末洺蔫著臉,一時也不忍責備下去。
是拍戲還是演話劇,終究都是末洺個人的選擇。
「我聽小棠說,你談戀愛了。」周易祥喝了口茶,突然輕聲問,「之前還帶人一塊到劇團看演出,那怎麼不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