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洺看著韓劭烐,睡目惺忪的笑意格外溫柔:「我從來不生烐哥的氣…」
「真的?」
「嗯,在烐哥身邊我很知足,我要是生氣的話就是不識好歹。」
「…」
韓劭烐臉色複雜。
他沒有想到,這份愛已經讓末洺在自己面前變的如此卑微,他不敢想像真有分開那天,末洺會絕望成什麼樣子。
三年了,他就這麼不經意的成了末洺的全部。
清晨…
窗外小雨有一陣沒一陣的落著。
韓劭烐心情好,站在衛生間鏡前哼著曲兒的刮鬍子,電動剃鬚刀的嗡嗡運作聲繞在耳邊,絲毫不影響他欣賞鏡中自己的臉。
他日常真沒怎麼在意過自己這張臉,每次也就重要的應酬前稍微捯飭一下…但末洺似乎對他這張臉情有獨鍾,每回親熱都要吻上一番,昨一晚上更是親的難捨難分,好像比起做愛本身,他更喜歡吻著自己這張臉傳達一種灼熱愛意,這麼一來二去,他也對自己這張臉越瞧越順眼,反正末洺那麼漂亮,眼光肯定不會差的。
他這臉遺傳他媽,但他外公曾說過他臉其實更像他媽的同胎胞弟,也就是那當年和他爸媽在同一場意外中去世的舅舅,特別是成年後更像,不過韓劭烐不覺得,他聽自己外公說過,他那舅舅當年風流的很,據說當年人沒了之後,他外公還心盼著他那舅舅在外留有什麼私生子。
可他這張臉沒一點風流相,還是像老媽,老媽是絕世大美人,還特別愛他。
上午韓劭烐沒去公司,親自帶末洺去醫院體檢,對流鼻血的症因做了一番細緻的檢查。
結論還是,大補過頭了。
醫院走廊上,韓劭烐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捲起紙筒的檢測報告,敲著末洺的肩膀叮囑他,家裡那剩的半房間的參湯藥罐,要麼別喝了,要麼一天只能喝一罐。
末洺試圖解釋:「可是很好喝,偶爾流一次鼻血沒關係的。」
「再流鼻血,全部沒收,零食也沒得吃。」
末洺蹙眉,半晌才低聲說:「烐哥不能這麼霸道。」
韓劭烐呵一聲:「抗議無效。」
回到公寓,韓劭烐乾脆找出那間放補品點心的房間鑰匙。
手裡掂著那把鑰匙,韓劭烐對末洺說:「去拿今天的份量,一罐,我鎖門了。」
末洺進門,直接拎了一隻半人高的朱紅色包裝盒,轉身悶頭就往外走,韓劭烐伸手去搶他手裡的盒子,末洺一下溜的飛快。
韓劭烐直接攆到臥室,末洺將盒子當抱枕一樣死死護在胸口,韓劭烐直接擼起袖子去搶,兩人在床上兩個回合,韓劭烐便擒住末洺雙手摁在頭頂,以絕對姿勢壓制著他。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跟我鬥,嗯?」韓劭烐輕笑,「你這樣的,我十年前就能一挑好幾個。」
末洺不服氣,偏過頭看別處:「現在誰還靠蠻力,都靠腦子。」
「你還不服氣了。」韓劭烐俯頭,親了親末洺的嘴角,笑著說,「瞧你那蠢兮兮的樣,也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你有那腦子嗎?」
末洺掙不開韓劭烐手上的力,索性不動了:「烐哥欺負我…」
「你這是控訴還是要求?如果是要求,我現在就脫褲子了。」
「烐哥你不要臉。」
「…」
午後,雨停了。
韓劭烐去了公司,晚上要去臨市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晚上不回來。
末洺午休醒來,手機收到昨晚那家寵物店老闆娘發來的狗崽照片。
小憨被洗乾淨了,身上傷口做了包紮,老闆娘告訴末洺,這是一隻小金毛。
末洺放大那張照片…唔,還是醜醜的,蔫著腦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