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翻來看去,一切動作行雲流水,那如同羊毛般的捲髮跳躍著,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當然這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他的行為讓華生那句本來要吼出來的“這有具見鬼的屍體!”變成了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咕噥。
“等等,我們是不是先打電話報警?”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華生下意識的想法是這個,這是很正常的,夏洛克沒說話,或者壓根就沒聽到華生的話——他很擅長這個,倒不是說特別針對誰,就連媽咪的話很多時候也會被他遮蔽——華生就當他同意了,就打電話報了警。
再然後,他和雷斯垂德他們又見面了。
每當這時候安德森一般都會身心士卒的衝上去,叫夏洛克不要破壞犯罪現場,但現在他(或者說他們這個小組)都對華生比較感興趣。作為八卦小能手,安德森無疑是非常優秀的,因為他上來就發了一記強有力的直擊球:“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技術怎麼樣?我是說在床上?你們倆誰上誰下?”
華生:“……”
安德森自顧自的說:“哦,你們可能還沒上床吧?要知道怪胎可是大齡處男!”
雷斯垂德咳嗽了一聲,警告的喊了一聲:“安德森!”
安德森朝那邊回了一聲,臨過去前還蠻熱情的對華生說:“或許我們可以去酒吧喝一杯什麼的,華生,對吧?”說完就戴上手套去驗屍了。
華生:“……”WTF!這個警官(後來華生才知道安德森真正的職位是法醫,偶爾還兼職雷斯垂德的緝毒犬)到底有什麼毛病?!等等,夏洛克還是個處男?他看起來都有二十五六歲了吧?對有“睡遍三大洲”雅號的前軍醫來說,這可真是……驚奇。
在雷斯垂德的小組偵查時,夏洛克被攆到一邊,華生拄著柺杖眼神漂移了下,但他沒真的失禮到問出諸如“你是處男嗎”這種問題。好在在華生快忍不住說點什麼的時候,雷斯垂德和安德森討論著:“這應該是吸毒過量——”
“錯!這只是解釋之一,支援部分證據,你有了中意的結論,但你選擇忽略了與之不符的一切。”夏洛克撇了撇嘴,似乎對蘇格蘭場會這麼做不再感到驚訝了。
雷斯垂德今天意外的脾氣好,倒不是說他平時脾氣就不好,要知道被夏洛克折磨了整整四年多,他還能保持住不讓自己的拳頭和夏洛克那張蒼白的臉進行負距離的接觸,都能說明他脾氣好的不能再好了。而是對夏洛克向來沒什麼好氣,但今天還難得好言好氣的說:“比如呢?”
“看他的胳膊,沒有找血管時留下的痕跡;再看周圍,這像是一個癮君子住的地方嗎?這裡很整潔,連放在冰箱裡的食物都放的有條不紊。海洛因吸食者渴望飄飄欲仙的感覺,想用毒品麻痺自己,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們嗑藥後,總能在骯髒的公寓或是窄巷裡找到他們;再有這盒沙拉,裡面放有了少量的海洛因。”夏洛克語速讓人驚奇的說著,“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是被人先用放在沙拉里的海洛因迷暈,然後拖到了椅子上再給予他致命一擊,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現場沒有爭鬥的痕跡,這才是所有證據支援的唯一結論。”
雷斯垂德問:“你是說有人謀殺了他?”
“等著沙拉的檢測報告吧,裡面有少量海洛因,我向你保證。”夏洛克邊說邊把橡膠手套摘下來,圍上自己的圍巾,穿上大衣二話不說就往外走了。
雷斯垂德抿著嘴,安德森怪聲怪氣的說:“我看他一定是慾求不滿了!”
直男華生再也忍不了了,他低咒了一聲:“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昨天才認識,只是一起租個房子,我不是gay!”
安德森瞬間就張大了嘴:“昨天認識今天就同居了?那是不是明天你們孩子都能上小學了?”
華生:“……夏洛克,你能解釋一下嗎?”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