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之?再多走幾日,他們沒了食水,怎麼也會退去,不必太在意。”
呂紅袖想想也是,他們要穿過這一片山區,至少還得有半個月之久,那些少年身上沒帶食水,能堅持三日,卻是堅持不了太久。
誰知道這又是出乎他們兩人的意料之外。
五日之後,有一個少年吃不得苦,終於不再跟上,又過一日,另一個少年,也是終於挨不住飢渴,苦勸領頭那少年不得,大哭獨自離去。
但是那武師修為的領頭少年,卻是硬生生地跟在他們身後,已達十日!
除了偶爾有山泉野果解渴充飢之外,並無別的食物。
對於厲害的武者來說,可以長期不用食水,也不會受太大影響,但這少年的修為卻還是不成,雖然只是十日,已經是頭暈眼花,腳步踉蹌站立不穩,但卻還是咬牙堅持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小子倒是有些志氣。”
風子嶽點了點頭,這少年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初的自己,雖然說武功低微,但堅持執著,一般無二。
“資質倒也不差……”
雖然不知道這少年有什麼奇遇,但是看他基礎不穩,就知道定然未曾遇上什麼明師,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夠在十幾歲的年紀踏入武師修為,實在是極強的資質了。
風子嶽自己,當初若不是遇上公羊奚這個明師,因材施教,說不定真要當一輩子的廢材。
這少年能夠如此,資質至少也是中人之上。
“你收他為徒倒也不妨,日後若有成就,對你們泉州呂家也有幫助之處。”
這樣心性和資質的弟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惜東溟大陸之上,門戶之見過於嚴重,這種身世普通的少年,有機會習武都是難得,想要拜入名門,更是難上加難。
呂紅袖其實心中倒也頗為意動,只是此行以風子嶽為主,她自然不能擅作主張,如今聽風子嶽首肯,點了點頭。
“我也看著這小子不錯,泉州呂家,也沒什麼好弟子,我就收他回去就是!”
她跨出驢車,對那搖搖晃晃的少年喊了一聲,“你這小子頗有誠心,姑奶奶就收你為徒,不過如今我無暇管你,你就在山中等待,等一年後我回來找你!”
她如今正在避難之時,找個不知根知底的弟子跟在身邊實在不妥,於是就要他在山中等待,等日後再來尋覓。
少年大喜,但哪裡肯放過,“多謝師尊!多謝師尊!只是我在山中居無定所,實在不好找,就讓我跟著師父一起走就是,什麼粗活累活,我都能幹……”
呂紅袖皺了皺眉頭,面有難色,回頭又向風子嶽詢問。
“無妨,就讓他跟著就是。”
風子嶽淡然而答,雖說身處危境,但也不必處處小心,過猶不及。
呂紅袖得他首肯,才勉強讓這少年跟隨,不過此行目的,自然是都不會告知,那少年高高興興,也無所謂他們要去向何方。
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問清性命來歷,那少年一五一十,講述自己的身世。
這少年姓艾,名寶辰,他家中原本乃是山外農人,只是魚腸大王盤剝太狠,即使每日勤力耕田,也是養不活自己,幾十年前,他父母棄了田地,逃入山中,做了逃民,以狩獵為生。
到他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在狩獵過程之中,被妖獸所殺,自此他就成了一介孤兒,靠著自己養活自己。
“哦?那你的武功是從何而來?”
呂紅袖怔了怔,艾寶辰一身武師修為的功夫,雖然駁雜,但卻也不差,這山中只有他們這些逃人,並無武者,誰教他的武功?
“這個?”
艾寶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這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是我自己瞎胡鬧練的,不成氣候,師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