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拿了一個披在身上發現還挺合適,她又拎了一個披在萊茵身上,葉子挺長的,但萊茵太高了,還露了一截腿出來。
「買兩個!」
這會雨其實基本已經停了,不披這個也行,蘇琳蹲下來付錢,詢問著老人,「夏日要迎接雨神的,披了這個豈不是避開雨神的祝福了,您不介意?」
老人彎著眼睛道:「我啊,從小在北方雪深帝國長大,那裡信奉的是冰雪之神,雖然我已經離開家鄉很多年了,但我沒忘神明的教誨。我跟你們說哦。」老人湊近了兩人一些,小聲地道,「其實冰雪神和水神關係不好的,不然為什麼一個只在冬天出現,所以我不能接受水神的祝福,不然冰雪神會生氣的。」
蘇琳知道肯定不是這樣的,她也沒揭穿老人,而是做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哇,原來是這樣子的。」
「是的哦,我只告訴你這個秘密。水神很大方,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生氣的。」老人狡黠一笑。
蘇琳也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假的,這老人說話神叨又有趣,「您懂得真多。」
老人驕傲地道:「別看我現在年紀大了落魄了,我少女時候是整個雪深帝國最漂亮的一個,年年都由我來扮演冰雪神祭奠上的神女,每次扮演完我都要生一次大病,有一次差點就死了,我就知道肯定是神對我扮演它生氣了。後來我離開家鄉來了自由之都的歌劇院,也是整個自由之都最受歡迎的劇星,好多人專門過來就為了看我。」
蘇琳誇讚:「那真是太厲害了,您現在也能看出來當初的風采。」
「早就不行了,戰爭後我待的劇院就倒塌了,劇院老闆死了,死了好多人,也沒人看歌舞劇了,現在早就沒人記得我了。」
「您叫什麼名字?也許我聽過呢。」
老人又笑了:「你這小玫瑰,怎麼可能聽過我,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在歌劇院那時候叫佩兒,別人都叫我佩兒女神,因為我扮演過很多次神女。」
蘇琳還真對這個名字有些微耳熟,可她仔細想了一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神女?月神,你是不是演過月神湖?」
老人猛地愣住了:「你,你真的知道?對,我扮演過月神湖裡的月神,我還以為已經沒人記得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真好,真是太好了。」
蘇琳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這老人了,是座天使,座天使提過自己最喜歡自由之都的佩兒小姐,原來那都已經是那麼遙遠之前的事情了。
「我有一位,嗯,年紀挺大的朋友很喜歡你,最喜歡你演的月神,它很久很久都沒法出門了,一直跟我念叨佩兒小姐有沒有出新劇。」
「難得還有人記得我,可惜我早就不演歌舞劇啦。」佩兒婆婆笑彎了眼睛,有些惆悵又有些懷念。
「您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蘇琳問。
佩兒婆婆指了指蘇琳剛剛出來的方向:「我住在南帕克街,有孩子們照顧我呢,不用擔心。」
雨徹底停了,街道上行人往來,蘇琳還想再跟老人多聊兩句,沒想到老人抬著頭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表情完全變了,匆匆將地上的東西一卷接著往背上一背,就弓著腰腳步迅速地朝橋上跑去,那矯健的步伐完全不像一百多人的老人。
「小玫瑰,下次來南帕克街找我吉佩爾婆婆,我先走了。」
蘇琳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啊?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轉瞬間佩兒婆婆就完全不見了蹤影,蘇琳視線朝四周看去,可能因為雨停了她還頂著個古怪的樹葉雨披挺引人注目,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就在蘇琳張望時,前方不遠一位穿著神父衣服的男人朝前走去,跟他們擦肩而過。
蘇琳回想了一下佩兒婆婆剛剛的神情,似乎就是在看到神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