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屠刀宰羊,一頓飯幸好沒搞砸。
脫下圍裙,她把燉菜交給正牌廚師。“我去叫他們吃飯。”
她笑嘻嘻的端著架式要出來喊人吃飯,不過,她美麗的心情在看到石斛手裡匆匆往腰際塞的物品時浮上疑問。
“這是做什麼?”她不禁發抖。
東方狂也早察覺她的出現,對石斛的粗心投擲不滿意後依舊把長臂擱在沙發扶手上。
“什麼的什麼?可以開飯了嗎?”
“我剛剛好像看到……”
“看到什麼?”
“亮亮的,很像……哎呀,我一時也說不明白。”她跺腳。
要是讓她多看清楚幾秒就好了,她就能看清楚石斛究竟藏了什麼叫人不安的東西。
“女人,就是愛猜疑。”慵懶的站起來,東方狂也領先往餐廳邁起步子。
“亂講!”
經過她身邊也沒停,嘟嚷嘟嚷的女生只好跟上去。
這餐飯倒也吃得差強人意,除了某些切得大小不一的蘿蔔丁、不太好下嚥的超級大塊肉……其他都還算完美。
梁菱光很希望這樣的“完美”可以每天都發生,每天都能見到面的“先生”,一起用三餐……這樣好像貪心了點,一天中有那麼一餐一起吃飯,然後每天都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人總會要得更多。
而失望也來得更快。
她不常在半夜醒來,每個月除了大姨媽來拜訪的那幾天除外,這晚,也不知是吃了太多肉食還是水果,梁菱光迷濛的跑了一趟廁所,回來,發現枕邊人不見了。
不會吧,她剛剛在浴室沒碰到他啊,就算有人進出,也有感覺吧。
迷迷糊糊的再把浴室門開啟,沒人、沒人、沒有人。
瞌睡蟲跑得很快,她叫自己不要緊張,可是實在是控制不住。
還是,在她起床之前,床邊早就沒人了?
她連室內鞋都忘了要穿,咚咚咚的跑出臥室,看見了大廳的水晶吊燈是亮著的。
三更半夜,誰在大廳裡?
這次,她看清楚了。
點三八自動手槍、左輪手槍,甚至還有好幾把烏茲衝鋒槍。
石斛還有鳶正把槍枝分配給許多彪形大漢,每個身上都刺龍刺鳳,看起來就是那種在道上混的。
她的心掉進了谷底。
“夫人!”眼尖的小弟看見了她。
石斛跟鳶雖然臉色慌亂,素來的訓練還不致讓他們弄慌手腳,他們揹著梁菱光動作迅速的把人解散了。
“你們先走。”東方狂也叮嚀了兩人。
“是!”
梁菱光從脊椎末端開始冷涼,頭皮也無法明白的發麻。
“那是槍吧,槍都拿出來了,別告訴我那些都是玩具槍。”想打馬虎眼,門都沒有!
東方狂也沒有解釋。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有事要外出,不能陪你了。”
老實說,他少有個人的時間。
從他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別人不同,一個地下社會,隨便一個決定攸關上萬人命運,他甚至沒有意氣用事的權利。
這一戰攸關曼哈頓的地盤重劃,他不能缺席。
“就這樣?”她氣得腦袋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你要聽的是什麼,不過,不要干涉我的事!”
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她把眼裡酸酸的澀意逼回去,胸口塞著厘也厘不清的棉團。
“你要我少管你的事,很好,你不愛人管是嗎?”梁菱光開始自暴自棄。
“別惹我生氣!”這是他對她最嚴厲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