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的暈海。我依然是什麼都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那雙眼睛放著一種光,這光很神秘。
那位女人說她是他的學生,金髮男人是醫科大學的外教,還過一個月就要回國了,他想帶些東西走,很中國式的東西。
他買下了“銀鬚恨春”,這女孩子告訴我,他說他喜歡這小屋的溫暖,老了自己就在這裡面玩。並且,他在我的通訊錄上寫下:Jake 和電話號碼。
我遞上了我的名片。我看到他放進了他的上衣口袋,我想,我就這樣讓他帶走了吧,幸運的名片會不會被他早早地放在“銀鬚恨春”裡面呢?
失去“銀鬚恨春”的第一天起,我就想念!或許,是想念“夜明珠”吧?
我不能用英文對話,我不知道我應該請求幫助,我更不知道,這是我一次戀愛的衝動。我病了,很重。我沒有對任何人說,只是用二個星期的絕食來拒絕慾望的誘惑。
有一天,一位同事告訴我,在她值班時有一位說英文的男子打電話來,可能是找我。她就聽明白了三個字,好像是我的名子。
那天晚上,我照著他寫下的號碼拔了過去。
那邊傳來的是一竄我不懂的英語,我沒法說出一個字,但是,我知道是他。他按下了電話。我再拔,還是那樣。我又拔,那邊停了一會,終於,我聽到那邊吐出的三個字,那是我需要的,是我的名子。
然後,又是一竄焦急的英語,我這會兒懂了,他應該是解釋什麼。我不知突然一股什麼樣的力量讓我開了口,叫了一聲“Jake”!
那邊的聲音顯得很激動,他應該早就明白我聽不懂他的語言,但是,懂他。我只是在他叫我名子的時候,跟上一句:“Jake”!
我按下了電話,不一會,他打過來,我接了,這一次,他不僅叫了我的名子,還說了:“你好!再見。”
我也重複了這幾個字。那時,我想我肯定流淚了。
直到今天我還不明白,我為什麼不去找他?我們可在同一個城市呀!走出禁錮需要的是動力,更需要勇氣,我與他都沒有向戀愛走出必需的那一步!我的“銀鬚恨春”伴著“Jake”與我再見了,而我卻沒有如“Jake”說的那樣好起來。
“銀鬚恨春”PK“香奈兒5號”(2)
當自己要承擔肉體背叛自己靈魂的痛苦時,我寧願承受戀人的背叛!我後悔了,我認為我虛偽,我應該找他,那怕得到的是拒絕。“Jake”總會在不自覺中,出現在我心中的一個角落,暗暗撕痛我的心。
十二年真是一個輪迴。說這話的,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她十二年前在火車上巧遇的一位話劇演員與她在一個文藝盛會中又一次巧遇。她說這一次他們圓了夢,他們不敢再等十二年!
聽她述說浪漫史時,我的電子信箱裡收到了一封英文信件。藉助翻譯工具,我讀懂了這是一位在德國經營時尚工藝品的商人發來的,他想了解中國的有關情況。我認真的回了信,我不自覺想起“Jake”。
這是通訊和交通異常發達的2005年,天各一方已經不是痛的意味,如果一個男人從西半球追到東半球就只是為了送一位女人一瓶香水,不足為怪,這只是一次浪漫的旅行。最遠的只可能是人心。
他叫“Rode”。第二天我們影片後,他打電話過來說:I love you! 他還說,他很喜歡中國女人,而我長得很中國。他那大大的眼睛和高高的鼻子,讓我不得不想起了“Jaka”。
我依然說不好英語,十二年來我偶爾學學英語的結果是我可以感悟他所說的簡單的話。我不能再錯過了,我也告訴他我喜歡他,要他用中文叫我的名子。這是在四月。他說,五月一日他就來中國,我們在廣州相聚。
四月是我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