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爺爺還在,總是把他抱在懷裡,慢慢描著“裴府”這兩個字,告訴他這就是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家!
還有,這兩個字跡下,見證了裴府的興衰……
這是多麼難得的一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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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以後,日子就這麼慢慢的過了下去,裴安現在依舊在朝廷裡備著案,等待輪職,一旦有合適的空缺,就可以下放到下面去做官了。
不過這個向來是僧多粥少,有門路的早就託人四處去打點,不過裴安一沒有門路,二沒有錢,也就沒有費心想這些,乾脆老老實實的等著輪值。
不過他也沒有閒著,每天吃完早飯先去禮部探探訊息,然後回來看一會書,下午就帶著硯豐出去賣畫。
京城裡讀書人多,也有那家境貧寒的,支個攤子,專買自己畫的畫,京城中附庸風雅的人多,也能勉強混個溫飽。
裴安賣畫卻不是為了溫飽。
玉容勸過他,不過裴安卻有自己的道理:“說自己的俸祿不高,這麼一大家子人都要吃喝,開銷也大,他賣畫掙點錢也好給玉容增加一些家用。再就是,賣畫接觸的人多,正好也能瞭解一下市井民情,以後做父母官了不至於胡亂的判案斷案。”
這第二個理由打動了玉容,她想著也是,裴安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根本不瞭解外面的情況,後來雖然流落在外,還是不問世事的書呆子,這樣不懂民情的人做官還真是有些危險,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做官也是一件危險的事,要是不小心站錯了陣營,或者是辦錯了事惹怒了上面的人,很容易掉腦袋的。因此,裴安出來磨練磨練也是好的,玉容也就不再阻止了。
裴安在街尾那裡支了一個攤子,他只管畫畫,硯豐負責吆喝,有時也幫人寫些書信。一問一答之間,卻是瞭解了許多的民情,對他以後做官大有裨益。
這麼一天下來,他們也能收入半兩銀子,確實不錯了,要是堅持一個月,也能賺上15兩,加上他還有20兩的俸祿,也足夠一大家子一個月的開銷。
裴安很是欣慰,乾的也越來越起勁了。他的想法是,雖然玉容有錢,不過既然嫁給他了就應該是他養著,他雖然沒用,可是也不能委屈了玉容,一定要多賺錢,讓玉容過的舒心。
每天中午,吃過午飯裴安就出去擺攤子,玉容也跟著一起出門,不過她純粹是逛街,京城可比青州城繁華多了,她得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生意可以接手。
玉容手裡不缺銀子,她手裡原本還有將近兩萬兩的銀子,買房花去了3000兩,來京城之後各項雜亂的也花去了一千,現在手裡還剩了一萬六千兩銀子。這筆銀子雖然算不上是鉅款,可是不揮霍的話,夠一個普通的家庭生活一輩子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她還有固定的分紅呢,玻璃配當雖然當初為了救白幕然由白家獻給了皇上,皇上派了專人負責,生產了出來,果然不錯,於是由朝廷出面,建了玻璃加工廠,專門做起了玻璃生意。這個稀奇玩意一出來,一時間京城裡人人搶購,朝廷狠狠的賺了一大筆。皇上為了表彰尚家和白家獻方的功勞,拿出玻璃生意裡的一成獎勵給他們。
可別小看了這一成啊,玻璃生意一個月能賺數十萬,就是一成,也有差不多一萬兩,白家大哥知道這配方是玉容的,心裡有愧,也就私下裡把這一成分成了三份,白家一份,尚家一份,玉容一份。
玉容並沒有假意推脫不要,而是很爽快的收了,這分紅本來就是她應得的,有什麼不好意思收的?
新婚生活(4)
這些分紅到玉容手裡每月也有將近3000兩銀子,這還是每個月都有的,玉容心裡可是高興的很,有了這個進項,以後這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都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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